冷意从他眼底漫开,希儿察觉到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不解道“父皇”
“秦王叔为大梁征战十年,无数次从阎王手里挣回一条命,他辛苦多年,只想隐居避世,你怎好经常打扰他”洛玄墨收起眼中冷意,但面上仍冷冷的,训诫道“我听说你常常跑去秦王府打扰,以后不可如此”
希儿蹙起眉头。
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秦王叔祖从前是避世不出,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啊非是他缠着秦王叔祖不放。
而且,秦王叔祖交好善信大师,只有他能请动善信大师。他讨了秦王叔祖欢心,难道不是好事,应当得到褒奖吗
他觉得父皇的训诫有些反逻辑。
“反逻辑”这个词是韶音教他的,她还教导他,如果觉得别人的行为古怪、反常理,那么对方不是蠢就是憋着坏。
可,父皇究竟是哪个呢
希儿既不想承认父皇蠢笨,也不想承认他存着坏心。
“秦王叔祖在教我武艺。”他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父皇,秦王叔祖没有嫌我打扰。”
洛玄墨见他居然顶嘴,脸色登时落下来。
“我说不许,便是不许”他一拍桌子喝道,“任何人不得打扰秦王的安宁”
说完,手一挥“退下”
不容许希儿辩驳,直接下了决断。
希儿眉头拧起,既疑惑不解,又好不失望,低头离开了。
洛玄墨控制住了儿子,却没感到多高兴。
他昏迷的三年里,韶音也不知怎么教儿子的,很没有一位继承人的样子。
与其将他拧过来,不如
他再生一个。
洛玄墨开始频频留宿后宫,在妃嫔中流连,雨露均沾。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他索性都耕种一遍。
不过,沈才人那块地,他没耕种。
看见她那张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就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