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我让你们报要见的是哪一位的名讳,你们又说不出来!况且主位天官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有让小孩子来见主位天官的道理!你们若是再不自己走,我要丢你们出去了!”
云眠听得难受,小月更是急得要哭了。
主位狐官大人素来冷淡,道场中的一般小狐狸绝大多数都不知道他的名讳,而狐官临走时大概也没想得那么细,不曾说清楚,小月是真的说不出来。她着急地道:“可是若是我们没法同主位狐官大人说,明天先生的事情可能会被耽误的……”
说着,小月的狐狸尾巴一甩,她蹦跳着回过头将云眠往前一推,道:“你看!这是我们日后的少主夫人!要不让她和你说,我们说的是真话呀,你看看少主夫人,让我们进去吧。”
尽管云眠跟着来,就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忽然被小月推到前面的时候,她还是不觉懵了一瞬。
凤族武官生得身材魁梧,面相又凶,毫无征兆地被这么个人瞪着,云眠脑海中有点乱,不禁唤道:“嗷呜……”
她将小爪子往后缩了一下,可转瞬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能露怯,若是露怯,指不定对方更觉得她们心虚说谎了。
云眠定了定神,忙尽量昂着脑袋,努力条理清晰地道:“天官大人,是这样的!我们要寻的是冬清主位狐官大人……”
云眠使劲仔细地说着,这个时候,东仙宫内院让凤族居住的院落中,有两个人正在交谈,恰是凤凰锦鸿与第一天来青丘时对他照顾有加的青年凤族天官。
锦鸿在正经仙宫之中,比在他瞧不上的青丘东山学堂里要收敛得多,尽管大抵还是骄纵任性,可说起正事时,居然也能瞧出几分认真的神色。他望着青年,不安地道:“舅舅,你才从狐宫那里回来,你之前同我说的那件事……解决了吗?”
锦鸿说的,正是青年凤官在来青丘途中偶然与他说起的“凤凰草”,自从知道这件事颇为严重后,锦鸿嘴上不提,但心里却一直压着大石,也正是因为这块大石,他一旦急躁起来,性格也比平时更为暴躁和不好收敛。
锦鸿显然是满心期盼着好消息,可是青年却叹了口气,苦笑道:“……没有。狐主和狐主夫人倒是愿意帮忙的,可是正如我之前所料,青丘现在这个季节不是种凤凰草的,即便土壤能够生长,也根本没有人种,自然没有收成。现在这个时候……唉……”
青年长叹一声,眉目间是浓浓散不去的忧虑。
锦鸿关心南禺山的情况,闻言,忍不住焦虑地问道:“那怎么办?!你不是说没有凤凰草,有很多小凤凰都化不了人身吗?!马上就又有一批凤凰要涅槃了……”
“别急。”
青年见锦鸿心情烦闷,试着安抚。但显然他自己也觉得此事棘手,闭着眼用两指捏了捏鼻梁,尽量保持着耐心道:“现在也不是全无办法了。狐官和狐官夫人说,尽管这个季节官田没有安排凤凰草种的,但说不定青丘住民的私地会有喜欢吃凤凰草,或者有什么别的用处的居民自己种的。这几天我准备将青丘的五个山头全部跑一遍看看,走走看繁华的村庄……但愿能够找到凤凰草,哪怕一点点都好,只要一点点,都能让许多小凤凰按时涅槃化形……”
凤官说话的声音很轻,压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安,到后面甚至都像是喃喃自语。但说着说着,他忽然眉头一蹙,道:“什么声音?!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说着,凤官就走过去,试着往院落外头望去。
凤族的听觉不及狐族,锦鸿本来注意力都在青年说得凤凰草的事上,并没有在意什么响动,可是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锦鸿被青年一提,也一下子注意到了,跟着他往院落外头看去——
他们所居的院子在外围,正好可以看到外院和内院连接之处。
这个时候,云眠她们和守门的凤族武官已经不知不觉变得吵了起来。
在云眠作为少主夫人被推出来以后,她主动说了要寻的主位狐官大人是冬清,本以为好好说过之后凤族武官应当会放她们进去,至少通报一声,只要冬清主位狐官大人听到是书塾的先生让来的小狐狸,应该就会放行或者干脆来接她们了,谁知那个凤族武官听完,不但没有去通报,反倒拍着大腿和其他人一起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凤族武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拍着腿道:“喂,你们听到了吗!这群小狐狸说这只白狐狸是青丘的少主夫人!吹牛找借口,好歹也要看看配不配得上吧!哪里是随便一只年纪差不多的小白狐狸,就能当得上少主夫人的!你们是不是没有听说过青丘少主的名号——”
青丘狐主与狐主夫人的独子,生来九尾,即便是在天狐神狐,即便是在整个重天山海仙境之中,也是万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他的事,就连南禺山的凤凰都知道,所以就连锦鸿这般傲慢的人,都会特地抬出他的名号来炫耀。
“那可是青丘狐主与狐主夫人的独子!天生的九尾天狐!听说他今年是提前定下了少主夫人,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