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吧,不愿意旁人提起她。
姬昙之朝她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表示自己没事。
然后他看向裴织,目光锐利,神色严肃地道“没想到太子妃对姬某的身世如此好奇”
秦贽眯起眼,阴冷地看着他。
宣仪郡主有些无措,看看裴织,又看看大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裴织神色自若,含笑道“小将军误会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嘉柔公主,发现小将军的眼睛与她相似,所以才会好奇一问,并未有其他意思。”
宣仪郡主马上露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其他人见状,都有些无语,连安玉公主都忍不住朝她翻个白眼,以前就觉得宣仪蠢,现在才知道她还能更蠢。
只有温如水一脸敬佩,裴织真厉害,到底怎么将人家一个好好的妹子调、教是这么听话的
姬昙之碍于太子,心里纵是不悦之极,面上并未显,只是裴织这位太子妃给他的印象极为糟糕。
不用看也能知道,太子阴冷的目光像一条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上,一但他当众说出什么不利于太子妃的言论,他会马上动手。
他心里腻歪之极,差点压抑不住心里的仇恨和怨毒。
姬昙之一口喝完杯盏里的茶,找了个借口离开。
宣仪郡主马上道“大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看花灯。”
她飞快地跟了上去,兄妹俩一起离开包厢。
包厢里,三皇子又被众人注目。
安玉公主不高兴地道“你们看着三皇兄作什么”她不敢朝太子生气,便朝齐幼兰她们嚷嚷着。
齐幼兰只是微微一笑。
二皇子哈哈大笑,“老二,看来宣仪表妹也不是那么喜欢你,你瞧,人家都不想和你一起去看花灯。”
三皇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说出来,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宣仪郡主跑到他面前哭,说着要嫁给他时,他心里有些烦的,又不得不耐着心安慰她。现在两人被父皇指婚,宣仪郡主对他的态度好像发生很大的变化,并未像寻常的未婚妻对未婚夫那样,事事想着他、关心他。
听说宣仪郡主甚至不怎么去母妃宫里。
二皇子看了场好戏,又喝完热汤,很快就带着未婚妻离开。
温如水不敢留下,也跟着离开。
接着是三皇子和安玉公主,他们也不愿意留下,赶紧找借口离开。
包厢里终于只剩下太子夫妻俩,秦贽让人重新上热汤,并上了一些聚英楼的招牌菜。
裴织捧着热汤喝时,一双澄明的眼睛瞅着太子爷,细声细气地问“殿下,刚才我自作主张您没生气罢”
“你自作什么主张”太子爷一脸费解,像是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傻话。
裴织当然不会对号入坐,她朝他甜甜地笑,解释道“殿下,我知道镇国将军对大禹的牺牲和付出,并不是怀疑镇国将军”
刚才她当着嘉柔公主的面问那些,确实不妥,容易得罪人。
姬昙之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子嗣,代表的是镇国将军,质疑他相当于质疑镇国将军,若是先前的话传出去,裴织这太子妃绝对会被攻讦,认为她此举寒了功臣的心。
甚至连太子都护不住她。
“孤知道。”秦贽不在意地说,“你是觉得姬昙之这小子有问题,是吧”
裴织“其实也没有。”
她是精神力者,虽然如今的精神力比不过上辈子,却仍是能敏锐地捕捉到旁人的真实情绪。先前遇到姬昙之时,她就捕捉到他身上一闪而逝的恶意,虽然很淡,却能发现他那恶意的对象,是针对秦贽。
姬昙之为何会对秦贽这太子有恶意
是因为他是三皇子系的,还是有其他原因
所以才有先前的试探。
秦贽笑了下,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责怪,他压低了声音,“阿识,你不必担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敢质疑你何况,你刚才所说的,并非无中生有。”
“你是说”
秦贽嗯了一声,“姬昙之的生母确实是南诏王室之人,还是南诏的公主,算是嘉柔公主的姑姑,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裴织露出恍然之色。
所以刚才姬昙之撒谎了。
他的生母是南诏王室的公主,非是生母祖上有南诏人的血脉之类的,这两者的说法不同,意义更是不同,稍不小心,不管是姬昙之还是镇国将军,都会受到牵连。
怨不得姬昙之明明厌恶她提这事,最后却什么都不说,直接走了。
裴织垂眸想了下,含蓄地提醒“殿下,姬小将军似乎对你有什么意见”
不止有意见,甚至是一种除之后快的恶意。
秦贽无所谓地道“可能是因为姬昙之的生母是父皇亲自赐死的,他应该从其他地方得知这事”
裴织“”怨不得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