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整个红旗公社、整个县、乃至整个市所有的卫生员,能到达韩立水平的可以说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他以前练拳时打下的基础,不是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学到的。”
王春花听完以后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昨天听到大姑子说的那些话以后,她原本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是再一想张超美既然能说出这种话,这就说明对张家有人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或者认为自己在张家待不长。
王春花昨天在家里想了半宿,不管情况怎么样她都感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名声坏了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随后王春花想到自家这个大姑子一直利用空闲时间跟韩立学医,这就让她心里面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把这个张超美给拉下水,只有她们俩个都躺在韩立炕上的时候才会谁也不嫌弃谁。
往后她们两个人跟韩立的时候不但借口更好找,而且还能够帮忙打掩护,谁也不会想到亲姑嫂俩竟然会跟同一个人一块钻进被窝。
并且张家人要是再有人这样说自己的话,那这个大姑子为看她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有了她的力挺这种脏水就泼不到自己身上,于是王春花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姑子你有没有听过有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
“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要想学的好、多帮师傅搓搓澡,要是学不好那是师傅没睡好,所以你能学到什么程度,很大一部分都取决于师傅对伱的态度。”
“春花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王家屯的一个人去县城他亲叔叔那边学炒菜,那可是亲叔叔呀,他还是跟个长工一样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端洗脚水、倒尿盆只要是他叔叔家的活就没有他不干的。
他叔叔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买点东西,其他时间一分钱都没有,整整三年学会切墩和调凉菜以后才有了工钱,想要学会炒各种热菜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据说这就是规矩。
你想想大部分师徒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人家韩立现在是咱们村的卫生员,他凭什么把自己吃饭的手艺全部教给你难道是让你学会以后抢去他卫生员的位置吗
张超美虽然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她不可能把自己心思说出来,关键是她不太认可王春花的说法,也于是就反驳道。
“韩立他平时都有认真教我的,无论常见病症诊断、用药、辨别草药、还有年前才给我的穴位图,这些都说明他不是那种人。”
“得了吧你,要是没人指点你最多也就是按方抓药这样了,咱们就说那一年你弟弟刚从医院回来,韩立让你给他打针的时候,要不是人家指导的话你能打得进去
那还是最简单的打屁针,韩立给村里人针灸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看过,反正我去看过两次,而且很多地方都需要光着才能让银针准确的扎进穴位里面。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扎错地方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你要是没人指点敢拿着那么长的针去扎人谁敢让你扎呀就算有人胆大敢让你扎,可是你要是把人给扎出好歹来咋办
王春花这些话让张超美不说话了,因为年前韩立交给她常用穴位图那会就说过,只能记熟不要下手尝试,要不然一个不好就可能会发生意外。
王春花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大姑子神色就知道她听进去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所以你想要继续进步的话就离不开韩立的亲自指点,亲自指点是什么样子不就是和当初你给张赶英打屁针时一样,请他给指出打针的深浅还有最好的位置吗”
可是全身上下的扎针不是打屁针,往后就算韩立想要教你,可是你让他用谁的身子指给你看呀再说指在别人身上哪有在自己身上记的牢靠呀。
所以你想办法陪师傅睡觉就是一步到位,你们要是那啥以后,韩立绝对会用心教你,而且指点身子上的穴位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哎呀,春花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还是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小姑娘和小媳妇有什么区别刻在脑门上了吗你不说谁会知道呀”
“春花你不要再说了,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翻墙头的事了,只要不被发现谁会知道”
张超美的心现在已经被王春花给说乱了,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话里面的不妥之处,但是为了掩护也好、维持也罢,她只能再次抱怨出声。
“春花。”
王春花也知道这事不能太过心急,所以她在张超美再一次开口后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大过年的韩立也不愿意学习,所以他就在卫生室里面喝着茶、看着书,偶尔会拿出石板和毛笔练一下字,要不然就去北屋看她们几个下棋、打牌,根本不知道王春花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因为天气太冷大家走跟家里面猫着,没有什么特殊很少有人愿意出来,所以韩立他们一家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