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来看望你爸的时候我就准备打你了,后来被你妈给拦住了,说你已经变好了,这就是你变好了你知道你爸走了以后,你妈往后的日子会多难过吗
你个不孝子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东西,这次要是不让你疼到骨子里面去,下一步你可能就会把你妈给气死,给我打。”
这位上年纪的一声令下,那些年轻人纷纷把自己的拳头、巴掌、脚丫子往张赶英身上招呼。
院子里面马上就传来了张赶英的惨叫和求饶的声音,但是大家都在袖手旁观看这热闹。
天上老鹰大、地上娘舅大,娘舅大似天、外甥靠一边,这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因为娘舅打外甥这种事,一般情况下连亲爸妈都不敢上去劝解的。
张赶英的叔伯和堂兄弟们实在是没脸看这个情况,所以他们转身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脸色很臭嘴里面还在抱怨着。
“丢八辈子人了、丢八辈子人了,十里八乡都没听说过谁在灵堂上被娘舅打的。”
“这一下张家算是出名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他往医院送的,要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如此丢人。”
跟这队一起来的女人在另一个屋里面数落着张超美和她妈,顺带着挖苦、讽刺王春花。
至于张赶英的二弟张红旗,始终躲在屋里面没有露头。
最后张赶英被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那位年纪大的才让众人停手。
但是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他们又让张赶英跪在地上,当着全村的人保证以后痛改前非这才算告一段落。
按说娘舅家来人是要准备饭菜的,而且还要照着最好的规模来,但是那群人连饭都没吃,甩着胳膊就走了,院子里面只留下大家的窃窃私语声,还有张赶英那张有点抽象且已经麻木的脸。
第二天一早,韩立正在院子里面练拳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里面传来了让大家上工的声音。
云家姐妹韩立没让她们去,毕竟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他不舍得让老婆们去受罪。
但是这个春耕的第一天韩立想去,要不然就不算完整的体验到插队的生活。
而且往后再想要体验这种生活几乎是不可能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韩立现在的体力上工就跟玩一样。
因为这些事情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所以今天姐妹俩早早的就把饭做好了。
韩立吃完饭以后就往晒谷场走去,老知青大多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村民和那些新知青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村民是因为有工分可以赚了。
而新知青是无知无畏,加上今天他们要进行分队,都在讨论着自己能被分到哪个小队。
梁大队长简单的做了一个动员,然后大家就开始领工具。
至于那几个新知青分队的问题,可能是村委会怕新来的知青有多余的活力。
张耀祖、闫为民、许勇建、孟再红、张淑兰全部被收拢到第一小队。
只有侯玉华这个袖珍姑娘被分到第三小队,就这样小队长还是满脸不乐意的样子。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清理苞米须子、高粱根,还有一些积雪过多的地方。
男的用镢头把根须从坚硬的土地中挖出来,镢头每一次轮下去都感觉砸在了石头上。
女的跟在后面用棒子把上土块敲干净,那些年纪大一点的要不就去清理积雪,要不就拉着板车把那些敲干净的根须装起来拉走。
这些根须要是放在其他地区绝对是大家争抢的东西,因为它们晒干以后当柴火很好烧。
但是在上河村却成了大家嫌弃的对象,这些根须没有木头好烧,放在家里还特别占地方。
关键是这些根须沤粪都没人用,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把它们拉到河边堆起来。
等开河以后会被冲走一批,留下来的会被慢慢的沤掉成为鱼虾的乐园,或者是被那个淘气的孩子给点着。
第三小队不用说就是去清理地里面那些比较厚的积雪,因为去年已经有了足够的锻炼,加上现在因为天冷还戴着手套,最主要的就是三小队的特色磨洋工,所以大家的情况还算不错。
只有侯玉华这个新人在干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皱眉、揉腰,真不知道她的身高腰在什么位置。
但是其他人就不怎么好了,等到中午收工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叫苦连天。
特别是张耀祖他们几个新人,除了腰酸、胳膊疼,戴着厚厚的手套都被磨起了很多水泡。
于是好多人就过来找韩立,询问有什么治疗这方面的药,韩立看着他们的手掌摇了摇头。
“这种水泡没有什么特效药能够治疗,除非你们用针把它挑破,挤出脓液、消毒、上点红药水。
但是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因为水泡一旦被挑破的话,一碰就会很疼,等到干活的时候会更疼,这个疼会持续好几天。
要是影响了干活不但要挨骂、还要扣工分,但是这些水泡要是不挑破的话,时间长了就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