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上工去了,上河村三巨头坐在村支部里面吧唧着烟袋。
梁大队长说了一下张三昨天晚上去他家送礼被他给赶出去,还有后面他的猜测。
赵村长看看了梁大队长又看了看张会计,顺手磕了一下烟袋说到。
“这事是要防备着点,总不能因为他们就不让村民进山吧具体怎么做大家再好好合计下。”
张会计“咱们村跟老知青磨合的还行,最起码这两年已经没有刺头了,我认为应该从里面挑出一两个人做点其他工作,例如记分员、保管员之类的,这样不但能分散他们的凝聚力,还也能给他们点盼头,让他们不至于老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梁大队长“你这个办法让村民怎么办没犯错误就让知青把他们顶了他们到时候骂娘你去解释呀”
张会计“我还是认为可以让知青们尝试一下,这就是吊在驴前面的一根胡萝卜,让谁做、不让谁做、做多长时间换,这些全都是我们说了算,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吗”
赵村长认真的看了张会计一眼,随后吐了一口烟说道。
“你这个办法确实不妥,村民有意见不说,而且它见效太慢,现在离秋收可没多长时间了,中间万一出什么幺蛾子咋整”
梁大队长“俺认为找個借口遣返回去得了,省的在咱们眼前碍眼。”
张会计“遣返要是无故遣返知青的话,那咱们村以后还要不要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了”
“我什么时候说无故遣返知青了,我是说抓到他的把柄后遣返。”
赵村长“好了,这件事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吧,现在大家去地头上看看吧。”
三个人这才停止了讨论,但是在梁大队长先走一步后,赵村长对着张会计说。
“张大刚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呀,一直给知青要轻松的工作,你心里面是不是起了什么花花肠子”
“赵村长,赵叔,我家孩子都到相看的年纪了,我怎么会有那种心思呢。”
赵村长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咬着烟袋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
“挂马子不是一个村干部应该做的事,你要考虑一下这其中的影响,万一要是闹大了伱的会计当不成事小,影响自己儿女一辈子的亲事是大。”
挂马子一词,据说是泸市知青传到当地的,并且很快就流传开来。当时还有一句很流行的顺口溜,吊腿裤子、小白鞋,不是马子就破x。当时在东北破x指的是已婚女性,马子是未婚女性。后来当地人感觉直接叫破x太过直白,于是就换成了另外一个称呼“耍人的”。为什么叫“耍人的”么,是因为在当地赌博叫耍钱,耍钱是为了金钱,耍人当是为了那啥。
赵村长走了以后,张会计使劲擦了一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随后在他心里面就开始嘀咕,自己的保密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难道被这老头发现什么了
上河村三巨头说的事没人找到,张三在上工之余在盯着其他知青。
韩立这两天只要下工就会被拉去做壮丁,当然晚上能吃一顿免费舒心的饭菜。
不过今天她们几个的院子已经收工,院子全都用荆棘给围起来了,远处看就跟刺猬一样。
事情已经干完,大家这个临时团队自然就解散了。
所以今天下工后韩立打算去山上转一圈,这次他是有目的的去转。
过两天要去县城刘姨家一趟,空着手上门显得自己太过于不懂人情世故。
但是带普通的东西恐怕会跟上次一样,自己回来的时候还赚了不少。
这人情维持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所以韩立打算去山里面好好的寻摸一番。
能找到“棒槌”最好,找不到自己也要找点其他有特色的礼物。
棒槌指的是人参。
可是韩立一开始没有想到他进山的时间有限,根本走不出去多远。
而离村子近的大山外围想找棒槌就是做梦,哪怕这里有一万根棒槌也早就给人挖光了。
这个情况韩立跑到山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最后无奈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脑子被这两天荆棘给刺破了吗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找不到棒槌也不能空手而回,蘑菇、野果、野菜、适用的木材、石头这些都是他搜刮的目标。
韩立在分解一颗倒下的大树时,发觉了这颗树的材质不一样。
仔细一看原来树干的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松明子,并且含油量特别高。
整颗树木呈现出暗红透亮的色泽,这绝对是松明子里面的极品,它已经可以称呼为琥珀木了。
琥珀木和松明子都是松树老化或倒伏后,经过常年累月形成的另一种物质。
松明子有木质有油块、而琥珀木是全油块,两者的区别在于油脂不同。
据说琥珀木一定会是红松树形成,但是松明子很多种松树都可以形成。
松明子,在本地叫做明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