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

盛招摇心头震惊还未退去,酆司司气息已经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侵了上来。

头顶薄一把掀开，酆司司冷艳绝伦的面孔近在咫尺，长而卷翘浓黑色睫毛,根根分明。甚至她睫毛垂下来的时候,都能扫到他脸颊。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了一起。

酆司司的压迫感太强烈了,盛招摇忍不住呼吸一窒,闭上了眼睛。

齿关敲开时候,盛招摇还保持一丝理智，他颤手指去摸酆司司脖颈，指腹在失去逆鳞地上,轻轻触碰,发觉那片皮肤已经与平常无异，不出什么区来了。

“专心点。”

酆司司语气中,仍旧压抑怒气。

盛招摇感觉唇瓣上突然吃痛了一,一点点濡湿冒了出来。而后是激烈而又强势入侵，唇与齿纠缠,让人头皮发麻。

他腰肢狠狠往上一颤，却又酆司司用手掌贴他小腹,强压到了床榻上。

不过是一简单吻而已,盛招摇却觉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汗水从他额头和鼻尖一点点渗了出来,理智人拉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

一滴一滴温热液体,落到了他眼睫上。

盛招摇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恐万分想要细，却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酆司司抱他抱那么紧，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盛招摇手足无措,一颗心像是吊在了半空里，飘飘荡荡，找不地。

他心惊肉跳，语气却小心翼翼。

“司司，你你哭了吗”

“没。”

酆司司声音一点点哑，喉咙里哽咽甚至还未退去。

盛招摇巴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侧头时候，正对上她雪白脖颈。

她脖颈修长，皮肤表面透一层粉白色。但是失去逆鳞那地方，仍旧一片明显像是桃花花瓣一样肉红色，十分显眼。

盛招摇不由默默将脑袋移了过去，轻轻在上面吹了两。

“疼吗”

“不疼。”

酆司司手掌抵在他后背，抚摸他劲瘦脊椎骨，像是要把他按进自己体里。

“失去逆鳞，会死吗”

“不会。”

酆司司听出他语气中担忧，难跟他解释。

“逆鳞底，是龙族命门所在。若非遭到重创，不会事。而今三界之中，能伤到人，寥寥无几。你不用担心。”

“可若是”

盛招摇还是眼睛潮湿了起来。

“那你呢，小花妖”

酆司司声音放很轻，甚至一点颤抖。

“疼吗”

“”

委屈无声从心底某一隅偷偷蔓延上来，仿佛潮水翻涌，想要将他情绪彻底淹没。

甚至一部分潮气，已经涌上了眼眶。

盛招摇不知道酆司司问究竟是

什么

是当初断骨，剜骨疼不疼

还是在落云宗鞭子抽打疼不疼

是阴差阳错，跟她分多年，难不难受，还是一腔热血扑在哥哥上，但后仍旧辜负心不心痛。

或者，兼而之。

怎么可能不疼呢

若非酆司司跟他神魂交溶，交换了他记忆。

盛招摇甚至都不愿回想。

他声音闷闷，毛茸茸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

“不疼，姐姐。”

“姐姐”

这一称呼，让屋外雨声瞬间又大了不少。

酆司司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涌上来酸楚压了去，嗓音喑哑道。

“不配做你姐姐，是没保护好你。”

“不是你错。”

盛招摇急声反驳。

“是太蠢，辜负了姐姐心意。你做已经很好了，你为了去找，甚至差点在瑶山丢了性命。”

他一想起来，便止不住后怕“明明说了让你不要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

盛招摇思及至此，鼻头一酸，眼眶里氤氲潮气忍不住化成眼泪珠子，落了来。

“怕你出事。”

“怕后悔。”

酆司司将人松开，扶住他肩膀，眸子里盛满了心疼“哭了，从前种种，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彼此心思，不再提了好不好。小花妖，们”

“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盛招摇眼含热泪祈求她。

酆司司微微一怔“重新开始”

“从你说你要做你魔后，跟共葬从那里开始，好不好”

酆司司愣住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盛招摇过去经历，酆司司自然很清楚，盛招摇靠近她，根本不是为了报复谢朝澜。

他一直以来，目都很明确。

像他第一次扑到她怀里说那样。

“目，是你。”

他感情热烈而又纯粹，酆司司如何还能说出拒绝话来。更何况，她对他，算是没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