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戴丞“既然回来是为了佩佩和他外公的事,你选择ga一年推迟给牛津递材料的事,是不是应该让佩佩有知情权”
陆莱恩顿时陷入沉默。
他不可能会告知这件事,毕竟当初陆家奶奶病危,陆莱恩顶着压力两头跑,忙碌不休,每天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中继续着学业,也没选择停下脚步。
如果说了只会让佩佩想太多。
陆莱恩端坐在这儿,像堵密不透风的墙,带着重重的心事,暴露的不足冰山一角,可冰墙也会融化,截止的节点在今年冬天的十一月底。
也就是薛霈正式满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这么些年来,佩佩的外公裴成济所做出的退让和付出,都是瞒着小外孙的,可陆莱恩一概全知,领养条例进行到成年,到了那会儿必然不好再隐瞒下去了。
时过境迁。
如若长大了的薛霈知道,整个国内的各大小提琴赛事,背后都有着裴家为之做出的贡献,他为之骄傲的成就和奖金与外公有关,又是否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样的结局,选择继续走艺术这条道路。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
薛霈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上多了一条毛毯,枕在腿根的位置却分毫不偏倚,唰地坐起,不觉吓到了彼此。
陆莱恩戴着半框眼镜,修长手指紧握着手机,紧张地望过去“做噩梦了”
“没呢,”薛霈呼吸过速,“哥,你的腿没被我压麻吧”
陆莱恩感到好笑,摘下眼镜,接着抄起车钥匙起了身“再睡下去可能就麻了,回去吧。”
薛霈泛着迷糊,半睡半醒地起了身,总感觉睡梦中听到了对话,但又不记得具体内容,醒来就见着沉默的哥哥要带他回家了。
一路上没再看到褚存熙和戴丞,那俩比较爱玩儿,这会儿不知上哪去了。
褚存熙就是个黏糊的卷毛小狗,要靠哄的,薛霈心里这般想着,哪怕当真要练琴,他也会顺着对方的想法,来这么一趟陪对方,再去练琴室也不迟。
但上了陆莱恩的车,薛霈系着安全带,侧脸看向认真起步开车的哥哥吗,顿时只想偷懒一天,哪怕只是在房子里说说话也好。
后者在昏暗的环境下挡不住那视线的热忱。
“怎么了。”
陆莱恩没开导航,踩油门往出口方向走,轻车熟路地瞥来一眼,“有话要说”
薛霈抱着柔软的抱枕,暗示道“哥,你今晚住我那儿吧。”
陆莱恩轻笑道“现在一个人住还害怕吗。”
薛霈的脸庞被忽明忽暗的灯映照着,有些发烫,当初刚搬出来有多高兴,一天二回电话跟哥哥报喜,说自己长大了。
没过多久,当晚拨出了第四通电话,他说自己害怕,外边有玫瑰妈妈陪着也怕,一抽一抽地藏着啜泣声儿。
那会儿的陆莱恩在伦敦,一大家子吃着晚宴,借口去上洗手间,找个处楼梯间哄人、等他入睡,还收获了一句取悦似的“我好像离不开哥哥”。
陆莱恩当时心跳得很快“那佩佩要不要来伦敦我回去接你过来,好吗”
“可我还要继续在国内学小提琴,”薛霈总惦记着梦想,解释道,“我只是一下子适应不了。”
“原来住的房间,隔壁就是哥哥以前睡的房间”
“我太想你了。”
不过两年。
薛霈自个儿也记得那些话,想来害臊,更觉着方才的对话中,他是被陆莱恩调戏了,好在车后座没人听了去。
他捏着小动物抱枕,揉来揉去,发泄似的说“你今晚肯定不住存熙哥那儿。”
陆莱恩一边开车,一边给出肯定“嗯。”
薛霈“那要回别墅区吗”
陆莱恩“不回。”
不去朋友家也不回以前住的宅子,那总不能上酒店凑活住着吧
薛霈想着自己的住处确实有点小,不自觉将抱枕搂得更用力,戳着棉花,恍然了一路,在心里嘀咕了声“以后能开小提琴巡演了就把钱攒起来买大房子。”
私家车到了楼下。
陆莱恩停好车,从后备箱拾掇出了行李,看得薛霈格外纳闷,上了楼,比自己更像主人的哥哥刷卡开了门。
“”
薛霈一进门就把陆莱恩堵在玄关,稍微仰脸,戳中了他的腹黑心思,“分明早就打算住进来,又不说实话,你怎么这么喜欢逗我玩。”
陆莱恩好笑不语,装成大尾巴狼,任凭纤细的身躯挡着,行李还是薛霈心甘情愿给他推往里的。
小小闹了这么一出。
薛霈帮忙收拾行李,嘴上嘟囔饿了,搁好入门卡和钥匙的陆莱恩弯起袖口,将那少年的偏瘦身躯落入眼中,走往了厨房区域。
那边的薛霈听闻动静赶忙回头。
他踱着拖鞋往里走,正好赶上陆莱恩从冰箱拿出食材,鸡蛋、混装的大小番茄,一包没开封过的意大利面,在英国端庄优雅的大少爷,挤在这小公寓里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