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让他犯难的事情。
然而。
陆莱恩面对方才的话题,出奇沉默了一会儿,他捏住钢笔的动作被放大,手背暴出小青筋,有什么要从喉咙里出来压迫神经。
“我怕他适应不了国外的环境。”
陆莱恩无力地说道,“更怕有人对他不好。”
褚存熙和戴丞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俩又怎会不知,陆莱恩的顾虑何止这些,作为豪门继承人的他们得知,很多国人都遇上过不友善的青少年土著,那简直是一种反社会的恐怖群体。
褚存熙吐槽了句“常言道,珍爱生命,远离英国teenars”
戴丞也相当无语“那些家伙不是打人就是闹事,仗着国外的保护法,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没说出口的骚扰、种族歧视等等,已经成为了伦敦街头常见
的社会现象,在这样的环境,如若佩佩不外出上学,不接触外国小孩,那才会在根本上杜绝不受欺负的根本性。
陆莱恩太想保护好佩佩了。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一种可能性发生,只是这样又会带来了新的问题,与社会脱节,性格愈发孤僻这些都不是陆莱恩想要的。
他想要佩佩在喜欢的环境下,做自己热爱的事情,而不是成为他的附属品,当他被迫回到伦敦继承家业,他的佩佩也要委屈自己。
戴丞总是比褚存熙更成熟,心知最大的烦恼,叹气道“那你小叔叔那边怎么办”
陆莱恩实话实说不知道。”
小叔叔的意思就是爷爷的意思,他们想让他回伦敦,接受与如今截然不同的教育,预定了他十八岁入学牛津金融系的成年礼物整个陆家的家业。
褚存熙晕倒“会不会太早了哇”
戴丞也被吓到了“那会让你十八岁就结婚吗”
“”
陆莱恩心想话题怎么歪到天边去了,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少年,烦恼有千斤重,“他们说过不会管我的婚姻大事。”
他的两个爸爸是恋爱闹,满心只有二人世界,把公司扔给小叔打理,而小叔叔对此相当不满。
每当家庭聚会时,小叔叔总会念叨继承家业的分明是兄长,为什么过了三十岁之后,当起了甩手掌柜,让自己穷游世界、寻找人生真谛的梦想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至于婚事之类的。
陆莱恩当场听到联姻的说法,陷入迷茫,按照他家的状况,倒霉爹好像经常说“联姻到哪家都是在做慈善”,所以包分配的婚姻应该不会成为他的烦恼。
就算有这种烦恼。
他也不会让联姻的事情发生,毕竟毕竟什么
陆莱恩迟钝了半晌,脑子里浮现出薛霈的小脸蛋,脾气又好又乖的小朋友,会倔犟地仰脸说“不可以早恋。”
他的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不已。
好在眼前的世家小伙伴们没发现异样,听到上课铃声,各自回到课桌坐好,留下陆莱恩揉搓了下耳垂,侧眸望向窗外,是小学部教学区的方向。
难道
他刚才的想法是,不管父亲他们有怎么样的安排,未来的结婚对象只能是佩佩吗
“”
陆莱恩反应过来后,手肘一动,撞到钢笔掉落地面,发出不小的动静,那只好几万元的定制钢笔,坏得彻底,笔帽不知飞到哪里,笔尖崩成了炸开的小鱿鱼丝。
可见钢笔的主人有多心头大乱。
同一时间。
薛霈正在教室上课,神情专注了会儿,又逐渐走神了。
因早期生病吃过些药物,那天遇到外公后,他夜里睡得不安宁,醒过好几回,偷偷找来镇定安神的药,趁着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偷吃了一粒。
只是没想到后遗症能持续到上学日。
接下来几天,薛霈没再见到不请自来的外公,也就不再偷偷吃药,心理状态逐渐好转,以为那天的哥哥把对方吓跑了。
偏偏到了那节体育课。
位于小学部和初中部的边界,薛霈跟其他孩子们结束体育测试,正要走去小卖部买关东煮。
忽然。
远远跑来的苏菁叫住了他“小霈”
薛霈站在原地,身边有其他好奇的孩子也不动身,他只好硬着头皮问“苏老师好。”
苏菁气喘吁吁地停在面前,摊开掌心,藏着两张纸质门票“刚才在办公楼看到你啦,这个给你,是市小提琴表演赛邀请函,周末有时间的话可以跟你哥哥一起去看哦。”
薛霈稀里糊涂地接了过来“谢谢苏老师。”
苏菁笑道“不客气呢。”
她解释说,门票是不对外出售的,有一定的艺术门槛,之前想帮薛霈弄到名额也不太方便,碰巧因为和苏小小周末要回一趟老家,就能空出门票,让薛霈去看一看其他同龄孩子们的表演了。
“这个门票是需要审核的哦,”苏菁朝他挑了挑眼,“你之前的表演很出色,我把校庆的视频一提交上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