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灼,喷薄在薛霈的小额头上方“爸爸分明警告过他不准出现。”
“他假装找我问路,”薛霈抬手捧住哥哥的脸,“我很厉害的。”
陆莱恩微怔。
薛霈骄傲地说“我也装作不认识他,他没有发现,跟我聊了很多很多话。”
陆莱恩“”
那个坏家伙还敢和佩佩说很多话
大概是被愤怒覆盖了情绪管理,陆莱恩的脸庞那么英气,从来都得体,露出的害怕被放大,在这漆黑的世界里,能让他喘口气的只有薛霈了。
“我没能做到保护佩佩,”陆莱恩自责地垂着脸,却又不敢直视薛霈,“他那么容易就接近你了。”
“我不怕他。”
薛霈莫名心跳得很快,栽进眼前的怀抱里,发自本能地撒娇道,“哥哥是最厉害的。”
陆莱恩像被小动物的毛绒脑袋碾来碾去,心跳过速,连忙又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久之前。”
“他和佩佩聊了什么”
“很多。”
薛霈一时很难组织语言,细碎的回忆,化作了一句猜测,“他好像只是想来看我。”
房轩喜欢过裴珠。
薛霈是个聪明的孩子,在便利店外对上视线,他能看到男人的眼眸闪过复杂的东西,像是一团快要熄灭又复燃的火苗。
那种凝视让薛霈很不舒服,但他不想跟哥哥说,他怕哥哥会更生气和担心,以至于自责,这些都不该是莱恩该有的情绪。
“哥哥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是我选择要继续上台表演的,他看到节目单肯定就会找到我了。”
薛霈在熟悉的气味包裹之中,感到安心,获得了更多的勇气“哥哥。”
“你知道他还想看什么吗”
陆莱恩的少年音微微低沉“嗯”
“他想看我拉琴。”
薛霈的右手自然下垂,那是他拉琴弓的手,有力地握在一起,道出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我不介意让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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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霈仰起下巴“哥哥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
陆莱恩不置可否,心里是有夸赞的,佩佩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勇敢,顺着那句话往下道,“为什么想让他看到”
薛霈蓄谋已久地踮起脚,殷红的嘴唇贴近陆莱恩的耳边,拂去湿热的气息“是哥哥陪我把琴练得这么好。”
“我很想炫耀给他们看。”
不知为何,两个小孩都难免不好意思,可年纪尚小的是薛霈,直白又坦诚地表露自己的内心“你把我养得很好。”
陆莱恩的瞳孔骤缩,脖颈攀上了热浪,小少年的心成了絮乱的棉花,有个漂亮的小孩子一头栽了进来,带着独有一份的偏爱。
陆莱恩忽然很想听他叫自己“要叫哥哥。”
薛霈笑了笑“莱恩哥哥。”
陆莱恩沉声应了这声称呼,那份说不出来是兄弟亦或是其他复杂成分的爱,在这个春天成了不可示人的秘密。
一晃眼。
小学部和初中部联合的校庆演出,于周五正式举行,先后入座的顺序先是小学再到初中,但嘉宾席上,从很早很早就出现了个满头白发的背影。
他满身的中式外衣,手腕戴着佛珠,手掌中盘着一枚核桃,落座的位置比霍林顿的校长更居中心。
可见他的威望是在座无人可比的。
好些年过去了。
裴成济依然身体硬朗,不变的是脸色板着,看上去严厉凶煞,没有哪个小孩子会喜欢靠近这样的老人家。
可偏偏。
裴成济渴望着靠近小孩,他来到这儿,更有另一个原因。
当垂下眼帘,老人家从衣服左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由海外寄来的照片,上边的主角是他的徒弟房轩。
在霍林顿的校园里,他的徒弟正与一位中短发的小孩交流,偷拍的人不留名,更过分地给小朋友打上马赛克。
这种操作充满了吊人胃口的恶趣味。
裴成济查不出来相片是谁寄来的,早在好几天前收到了,他夜不能寐,心中总有落不下的巨石,本该离开星海市的航班也推迟了整整一周。
接着。
他再次收到了来自匿名的邀请函。
正是这所学校的校庆邀请,内里有着节目单,在众多节目名称里,他一眼瞧见了女儿裴珠曾表演过的曲目。
表演者薛霈
这个名字好像在多年前,闯入过他的世界,本该模糊不清,却在细想中现出了精致的轮廓。
长头发。
很爱哭鼻子。
记忆中好像很害怕他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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