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
见霍戍半晌未有应答,桃榆默默又缩了回去“好吧,我还说若是你也睡不着的话,不妨试一试前儿个带回来的东西。”
那从医馆里带回来的一小箱子,桃榆早给翻来研究了一遍,有几瓶闻着味道淡淡的药膏,质地很滑。
除此之外,还有几根打磨光滑大小不一的玉柱。
具体的作用,桃榆没好意思去细细思量,总之当便就那么回事儿。
虽是把东西带了回来,但是这两日忙着过年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想那上头的东西,桃榆便暗暗给放在了隐秘的角落里。
霍戍听着这茬,黑暗中眼睛立时又睁了开。
“你若睡不着,要试试也可以。”
桃榆闻言,微眯起眼睛,他就知道
“可你不是困了么,还是睡了吧,不然明儿个起不来。”
“早睡晚睡我都能起。”
“早睡晚睡你也都起不来,没甚么差别。
桃榆瘪起嘴,在霍戍身上唯一能拧得动的地方拧了一把“你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嫌。”
霍戍默默将胸口上歹毒的手给抓住“那我可有说错”
桃榆没理会他的话,又听见霍戍询问道“我去拿过来”
“嗯。”
桃榆低低应了一声,又道“你知道怎么用么”
“大夫同我说过了。”
霍戍起身去点了灯,去取出了箱子。
桃榆想着大夫竟还有交待,怪不得那日去那么久才出来。
思及此,他不免脸红,整个身子缩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个脑袋探出了帘子看着霍戍要怎么折腾。
不想那人竟直接便提着箱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粗细不等的几根玉柱,问道“要哪一个”
原那东西躺在盒子里也便罢了,他瞧着还没觉着太有什么,这朝不知怎么东西落在霍戍手里举着就变了些味道。
他脸有些发烫,又有点说不出的兴奋“我、我怎晓得,大夫不都同你说了么。”
霍戍眉心微动,大夫所言徐徐图之,循序渐进,只是这些玉柱的尺寸都比他小,用哪一个也都算按照医嘱了。
不过考虑到桃榆的身体,他还是没拿最大的一个,择了个中间尺寸的问桃榆“这个”
桃榆匆匆应了一声,直接躲回了床上。
层层帘帐放下,烛火的光变得若隐若现,索性便没有灭。
异样又有点熟悉的感触让桃榆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
霍戍扶着身下人的腰,一寸一试探,有了膏药,钥匙小了一圈属实容易了许多,已经比之先时大有进步了。
他素来不爱遐想之人,不免也只有借助他物想象一番。
“嘶,好冷啊”
霍戍凝神“哪里冷”
桃榆腿软的不行,伸出手按住了霍戍的动作,眼尾发红“还能哪里。”
霍戍闻言只得停下了动作,拿被子把桃榆给裹紧,外头风雪未停,大好的年节里弄了个风寒便得不偿失了。
“除了冷,疼不疼”
桃榆拉了被子捂着脸,没好意思下半身光溜溜的躺看着霍戍的脸“还成。”
“那我换一个。”
桃榆闻言连忙掀开被子“冷”
药膏当除了滑润,还有消除肿胀的药在里头,为此比寻常的药膏还要冰凉不少,外在玉柱也是冰凉的,两厢加持,自是冷得厉害。
霍戍道“那捂热了再使。”
桃榆顿了一下,还是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霍戍将玉柱裹了起来,塞到了胳膊下暖和的地方夹着,躺回了床上。
桃榆贴着他,这时候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霍戍不由得凝眉思索,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上。
不过按照现在的势头,形势一片大
好,只要勤加练习,当是用不得再等多久了。
霍戍伸手摸了摸玉柱,已经有了些温度,再热一点,当是涂上药膏也不会那么冷了。
一刻钟后,霍戍翻了个身“来吧。”
然则贴着他的人却未予回应,看着缩在一侧,不知什么时候呼吸已经趋于平缓的人,霍戍拿着玉柱顿了顿。
“不是睡不着么。”
即使在床帘的斑驳的光影下,毅可见桃榆白皙的肤色。许是身体弱,连眉毛都有些淡,头发柔软的像是泡过的细丝。
霍戍看了好一会儿,瞧见人轻轻吸了吸鼻子,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将脚丫子伸到了他的腿肚子下头。
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床边的柜上,反手抱住了软绵绵的小哥儿,任窗外炮竹之声响亮,独怀中人温软。
翌日,桃榆觉着屋里明晃晃的亮,他从睡意中揉着眼睛起来,身侧是不出所料的已经空了。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也没人应。
桃榆腿有点酸软的想要爬起来,想着大年初一的还是别赖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