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记。
钟逾白没仔细看,简单一瞥“不要了,下次换新的。”
她可喜欢这裙子了,较真说“不行,我的战袍”
他眸色轻顿,是没想到这衣服对她挺重要,战袍这词都冒出来了。
随后语气放柔,用手指挑起弄脏的那一处,仔细看了看“我看能不能洗一洗。”
纪珍棠哈哈一笑,搂着他脖子“好啊钟总,做完针线活又要给我洗衣服,我这是什么大小姐待遇”
钟逾白笑了下,没有辩解任何,他看了眼她翘在前面座椅上挂得悠闲的两只脚丫,又欣赏一番这脚比头高的随性姿势。
“星洲不远,正好我还有几宗生意在那边,常来常往。”回去的路上,钟逾白开车。
她蔫巴地窝在后面,“嗯,你还有一架飞机,可以咻一下就飞过去。”
纪珍棠说着,用手在空中划了个弧
。
钟逾白从镜子里瞧她一眼,忽然说道“回来之后,应该也不小了,可以考虑考虑婚事了。”
她一愣,反应呆呆“和谁的婚事”
他的眼里浮出一点笑意“你还想和谁”
“”
“把小蓝换了,好不好”
纪珍棠下意识看了眼手指,但她今天没有戴小蓝“你是说真的”
钟逾白很真,嗯了一声。
她高声惊呼“那我不去了,明天就结”
看她喜形于色,他也逐渐笑深,拿几个字点一点她“针线活,白研究一场。”
她倏然低头,又看一眼那句天高任鸟飞。
看着看着,纪珍棠也笑了,收掉那迫不及待的气势。
钟逾白说“把自己养养好,才能有健康的心情来爱我。”
她点头。
“之前同学说起你,我说我们不会结婚,那时候心里还有点失落。就一点点吧,可能因为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我渐渐想明白了,在我心里,不管有没有那张纸,我爱你,你爱我,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婚姻相当于是爱情的一个承诺,我有你的承诺就好,对它没有那么执着。”
她想了一想,补充道“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死了化蝶,也是一种圆满啊,别人也会觉得他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了。对吧。”
一个很古怪的形容。
钟逾白莞尔“在我们家不兴说梁祝,换个比喻。”
“啊,好吧。”她搔搔头发,“只字不能提”
他说“只字不提。”
纪珍棠了然,又说“当然,我不是说不想嫁给你。我只是想表达,爱情一定是高于婚姻的。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可以。”
他说“我怎么舍得跟你浪迹天涯,我只想给你荣华富贵。”
她立马笑逐颜开,露出一种非常侠义江湖的姿态,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抨击道“怎么能这样说很俗气哎。”
但是一句荣华富贵,俗到她心坎上了。
钟逾白看一眼镜子,说“理想都浪漫,现实都俗气。最关键,你有我的承诺,我还没有你的。”
这一回,他的视线没有从镜面挪开,却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说着“看你跑到东跑到西,我也需要一个承诺。”
钟逾白的眼神越过纪珍棠的耳侧,看向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车。
“是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她笑眯眯,“你还担心我会跑呢。”
钟逾白没说话,看着后车。
一段路,两段路。
这是第三段路了。
陌生的车牌,但他隐隐知道了是谁。
纪珍棠瞧一眼他的领带,又问“哎,你这两天怎么没戴胸针啊,腻味了”
钟逾白回答了一句让她似懂非懂的“安全些。”
说完这句,他突
然加速,把车开得千折百回,超了十几辆车。
直到上了高架,才稍稍稳下来。
纪珍棠攥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问他干嘛突然飙车钟逾白平声说,没事了。
翌日,钟公馆。
钟瑀回来了一趟,他想顺走一些自己从前在这里的生活用品,能用的不多了,准备全带到西楼去,陪他妈生活一阵子。
下楼时见到池樱坐沙发上,正翘着指头抹指甲油,问她一句“我在家里有张照片,跟阿珩拍的,你知道放哪了吗”
池樱瞧他一眼,轻描淡写说啊,让钟逾白撕了。”
钟瑀瞬间牙关收紧,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又是他。”
池樱说“你是不是昨天跟踪他被发现了”
“”钟瑀面如玄坛,“你怎么知道”
池樱没回答,她消息一向灵通得很,只讥诮一句“你跟他斗什么呢,别自讨苦吃,安逸点。”
钟瑀冷笑“要是看不惯,他可以把我车收了,再警告我一句下不为例。反正有权利,不是为所欲为”
池樱为他涉世未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