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4)

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7691 字 11个月前

她呼完一口气,说的第一句话是“好麻呀。”

钟逾白问她“哪里”

纪珍棠脱力的脚丫踩在他的肩上,声音虚虚地说“就是你碰的地方,好像触电一样。”

他低头去看掌下,随后,退出指骨,轻缓地挪到记部位。很隐蔽的一颗红心,不大不小,将拇指指腹贴上去,能严丝合缝地盖住。

他的沙发一点没脏,她的花裙垫在底下,洇湿了好几处,裙边的花纹蜿蜒,带着一股潮气,软趴趴地铺陈开,像一个酣醉的美人。

她的脚从他肩膀慢慢下滑,脚心抵住鼓动的胸口,最后曲起脚趾,松松地抠住他的腰带。她没力气了,弄不开他的扣,脚指头就那样虚虚地挂着。

纪珍棠回想他刚才说的那话,觉得自己心的一角被压着了。她问“我忘不掉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钟逾白想一想,说“利于占有。”他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深邃的精明。他连心机也不隐藏了,狡猾得很磊落。

纪珍棠说“可是你说的啊,没有什么能把我拴住。”

“我也在摸索侥幸的可能。”

他说着,往前折她的膝盖。

她的心跳很沉重,在他压下来的时候。纪珍棠屏息,而后迎接他的亲吻,在这个漫长的吻里被渡气,交换身体的温度。

钟逾白还是懂她。

她想要利益,但要把她拴住,自然不能靠这个。

他还有杀手锏。

钟逾白说过,喜欢第一次这个词,要新鲜、精彩、难忘。

所以等到情调被拉满、即将入戏的紧要关头,纪珍棠忽的被托着腰捞起,换他躺下。

钟逾白说“不想让你记住被操控的感觉。”

他让她在上,轻揉她腰肢,说“你来做船长。”

纪珍棠却之不恭。

她头发太长,一披散下来就遮挡得七七八八,她跪坐好,将套头的上衣轻松掀掉,手里咬着发圈,整理了两秒头发,三下五除二地绾在头顶,让她的皎洁与鲜艳一览无余。

举止潇洒利落,配得上这个火热的夜。

纪珍棠将手掌抵在他身前,在阒寂无垠的夜色里轻缓摇橹。鸟月朦胧,湿雾团聚,不见堤岸。

唯有古井深处,隐隐窥见一轮被她摇碎、起了涟漪的月亮,随他闭眼而消弭。

不可克制的汗液淌过耳下的筋脉,被她点在指尖,加重她对这场游戏的趣味。

见他微妙的失衡迹象,她居然得逞地笑起来。

门前的纱窗幔在规律地摆。

客厅靠楼梯的拐角,摆了一处精美雕花的矩形黄铜镜,镜子里映的是花草盆栽,与架上一块价值不菲的玲珑石。

石头不规则的边缘恰好横斜住她肩膀之处。

于是落在镜中,只有一人缥缈的虚影,纤白的肩线在颠动,背脊滚烫,唇也变热,变红,鲜嫩灵动过这一屋的花草。

纪珍棠仰起头,手往后撑,看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水晶吊灯,呼出一口长气。

长长一条河,她终于摇到下游,丢掉船桨,任之无序漂流,缓缓泊岸。

镜花水月,就此弥散。

她的膝盖在沙发边缘的金丝线磨出浅痕。

钟逾白注意到了,第一件事用手掌轻轻握住,看她疼不疼。

“我不想上学了,怎么办。”纪珍棠掰开他的手,趴到他怀里,轻喃说,好喜欢你的壁炉,喜欢你的吊灯,镜子,还有花花草草。”

她疲惫地说“他们让我留在这里。”

拐弯抹角的表达,像王家卫的电影台词,兜兜转转不过一句我被你困住了。

纪珍棠失神半天,抬头吻在他的下颌。

钟逾白翻一个身,把她压紧在沙发角落,让她蹙眉,碎声频频,跌进浪中,情难自禁。

深夜,等一切结束,回归清醒,再看床前钟表的时间,不知怎么就匆匆被拨完好几圈。

纪珍棠说想试试事后烟,他说上瘾就坏了,她叛逆,跺着脚说偏要抽。

钟逾白便纵容她的请求,给她点了一根女士烟,池樱抽的那一款金陵十二钗,他说正好那回在钟家让她献媚塞了一包,就顺回来了。

不那么冲,给她尝一尝。

钟逾白燃好烟,捏着放唇缝里吸一口,随后塞给她。

味道淡淡,口感软而醇。

“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是差点意思”他低着声说话,烟圈就从嘴角散开。

钟逾白倚坐沙发,烟雾缭绕里,他慵懒地叠腿,闲适而自在。身上汗液依稀能见,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一开口,磁沉的嗓音把她从飘飘然的仙境召回。

看起来他真挺耿耿于怀,因为她总是提年纪。纪珍棠爬到他身上,不怕死地说“本来就是啊。”

钟逾白掐她的脸“是什么。”

纪珍棠一口烟抽下去,被呛到,咳了两声。

钟逾白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