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浅浅一笑,说,“不如我亲自试试。”
纪珍棠不明所以望着他。
说着,他停下舞步,偏过头,看一眼正在等他做出指令的交响乐团。
一个眼神示意,那头就像是懂了一般,紧接着,舞台的帷幕缓缓拉上,很快,整个偌大的船舱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一端的帷幕拉紧,那一头的窗帘同时徐徐展开,火热的夕阳余晖透过洁净的连排玻璃窗,尽兴地洒满空旷的舞池,代替了那忽明忽暗的追光。
纪珍棠惊喜地看一眼窗外,觉得这江面的景色与天际的晚霞美不胜收,交相辉映。
她的手还被握在钟逾白的掌心,脸颊趋近于他的肩膀,但没有完完全全贴上去。
钟逾白没有看外面,只是敛眸望着她,眼神是无限温柔。
他出了声“既然心跳如常”
闻言,纪珍棠抬眼看回来。
“那我现在吻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男人低醇的声线,像是一只蛊,在这一刻被种在了她的身体里,扰乱了她的理智和情绪。
纪珍棠视线下落,从他的眼睛,慢慢跌到他漂亮的唇线。竭力在维持的镇静,帮她撑起一个笑“不会啊。”
得到准许,他俯身。
吻在夕阳之下,自然而然的发生。
磅礴的火烧云做布景,在她自信地说出“不会”二字的时候,明明早早已经心跳失守,在下一秒又变成掌心的汗水。
温热与湿润的唇来回辗转,柔软的摩擦加剧她的澎湃,一束落日的光恰好打落在唇齿之间,他们纠缠,相拥,用力,尽兴,像是为了吻碎这一道光。
几秒后,钟逾白贴着她唇畔,体贴地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他这样做,像是真的在替她检验病症的发生与否。
“没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纪珍棠往后跌了一下,被他扶稳,她摇着头,说话时嗓音微哑,声音都在轻颤。
“心律呢。”他又问。
“正常频率。”
钟逾白闻言,脸上竟露出一丝略感挫败的笑。他又低下一些身子,轻声问她“没有加速吗”
好像带点不可思议的强调真的
“”接二连三,问得她不由心虚,“嗯没有。”
话音未落,腰被握紧,钟逾白稍往前一步,逼得她向后节节败退,两三步后,被抵到玻璃窗上。
更为炽热的吻落下。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搅碎她唇齿的防线,这一份激烈与用力,疾风骤雨一般,好像是为他的不甘败落而做出证明。
要她守恒,却又怕她真的不失衡。
他裸地展现出矛盾十足的贪心。
可即便疾风骤雨,迫不及待,男人也相当懂得循序渐进的重要性,没有肆意地捣毁这份初次的柔情。
懂得游刃有余地攻占,将她的领土烧至寸草不生,再等她硬生生沦陷、投降。
纪珍棠方寸大乱。
她在舞裙的背面露出的蝴蝶骨被他托在掌心,因为怕她撞到玻璃会疼,钟逾白尚且还能抽出一丝清醒来维持必要的风度。
而她是真的乱了,攒满汗液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西服,感觉他的衣服布料都快被她洇湿了。
明明冬天,她颅内火热,体温也骤升。
一颗芳心托出去,被他捏在手里,揉成不同的形状,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一如他这个深吻的走向。
分开后的喘息不敢太过用力,显得人慌乱局促,纪珍棠只低着眉眼,轻轻吞咽口水。
钟逾白垂眸望着她,这一回,他的嗓音也沾染一点哑意“投名状可以交了。”
稍稍平复,她浅浅地出声问“你要什么”
他说“我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