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3 / 4)

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7713 字 11个月前

那个地方,很多的人种,有人裹头巾,有人穿莎丽服,太太穿一身旗袍出场,哇塞,那叫一个气质斐然。”

她围着镜子转圈,尽兴地回忆着。

纪心荷给她光着的手臂盖上外套,一件米白色绒大衣。袖口,领口,都堆着厚厚的羊绒毛。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打扮,也是个千金大小姐了。”纪心荷笑着,欣赏着她的美貌。

纪珍棠也很满意,笑说“我要拍照给我的社长看,明天就去试戏陈白露”

“行了,又嘚瑟。”

又隔一日,纪珍棠没真的去试戏,却是穿得这样浮夸,去了趟誉云楼

钟逾白提起过一回的高级茶座。

她没指望他真的在。

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动机,后知后觉,穿了漂亮的衣裳,第一个念头,是要给心上人看的。

那时她没想什么心上人,只不过是很想见他。

钟逾白最近有一些事业上的喜事。

他在国内的业绩做到顶,这两年已经在行业内有种鳌头独占的趋势。星洲那边的合伙人带来好消息,他在三年前投的赌场和酒店最近进入回本期,坐享其成的感觉不错,但他已经不大能体会到挣钱的乐趣了,倒是有种高处不胜寒的麻木。

陈家在星洲就是做赌场生意起家的,后来外公经营不善,有一阵家道衰落,几年之间,陈家人陆陆续续将产业都迁回国内了,亲眷也基本都回了国。

他对星洲这个地方,早该说句再见了。

谁知道意外播撒一些种子,慢腾腾发了芽,还得去收割,千丝万缕的联系,总是断不开。

到誉云楼寻茶座的老板,沈束不在,钟逾白犹豫着是走,还是再等会的期间,让旁人请上了牌桌,于是闲来无

事,也摸了几把麻将消遣。

他脱掉大衣,让小二收好,身上留一件浅杏色的宽松毛衣,倚在红木的扶手椅上,没坐一会,便听见楼下的蹬蹬脚步声。

本没当回事,耳畔却传来清脆的一声回话,让人不得不在意。

“我和钟逾白一伙的呀,我知道他在呢,看到他的车了。”

男人在牌桌上有些板正的神色,在那一刻松了下来。

来人很快到跟前,一身雍容华贵,带点白茶香气,晃荡着头上的玛瑙,灿烂明媚地走进他的视线。

她落座太快,没等他看太清楚这一身时髦的打扮,便在他一旁看牌的小座椅上一屁股坐下,然后笑眯眯看他,说了句“嘻嘻,纯属巧合。”

好像在为她唐突的出现做解释。

钟逾白看她一眼,纵容地笑了一笑,什么也没问。

纪珍棠看着他出牌,手边放着他的木质直口杯,为给自己腾出地方,她把杯子往桌沿挪了挪,瞧一眼,里面装的是他要的白开水。

“黄总给我发过几回消息,说带我去看展。”她找了个话题开始,在他犹豫的时候,伸出手,有些调皮地帮他弹了一张牌出去,“好厉害呀,她的日常生活是不是就穿的美美去看展”

钟逾白望一眼那张牌,随后用手指抵着牌面,将之推远,平静地说“好好随她玩一玩,黄主编是个好人。”

她眉目里闪过一丝狡黠;“好人和你比呢”

钟逾白不咸不淡地出声“我都十恶不赦了,自然都比我好。”

她哈哈一笑“你记我的仇啊”

接着又刻薄他“那她应该不用早起拜菩萨。不够慈悲,也不够假,不如你。”

钟逾白脸上的笑意变深了一些,浅浅无奈,他不生气,专注打牌。

见她没头没尾讲完这句后,又慢慢地沉默下来,他主动问“纯属巧合地遇见,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这一次,轮到他问为什么,为他们根本不属于巧合的相逢。

就差把“想要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就像上一次在沉章园,然后再无条件地满足她。

纪珍棠坐直身子。

“在你眼里,难道我是什么穷奢极欲的人难道你是圣诞老人我见你就是要索取礼物,每次开场白就是这样,好没意思。明明你找我的时候也不讲道理,现在又开始问我要个一二三。”

她嘟长嘴巴,托住腮帮,不肯看他,假意生气。

钟逾白偏头望着她。

纪珍棠已经赌气将脑袋歪倒另一侧,只留给他看衣领柔顺的毛毛。

钟逾白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发,摆出一点哄人的架势,沉沉缓缓地说“不要生气,我不问了。”

她回视“好啊,以后也不许问。”

他点头说“不问,一定。”

纪珍棠在心里乐开花,脸上却很是克制,只抿着唇笑了一笑。

她说“赵斯齐的融资出问题了,你知道吗上了杂志版头,满城风雨。”

钟逾白显然知道,且不当回事“不过缺些启动资金,值得满城风雨”

他的话让她听出些意思你们这些小孩,还真是能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