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寺刚想抱住钟杜榴安慰,就见孜晚春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终究是长辈,孜寺再不满也只能收敛。
孜晚春用手指向门的位置,示意两人出去,别站在这里碍眼。
钟杜榴歉意的点头,孜晚春根本就不搭理她。
孜寺心里有气。
一边埋怨九希都多大了还小孩子脾气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一边又反感孜晚春仗着长辈拿乔故意为难钟杜榴。
孜寺拉着钟杜榴走出病房,脸上带气,走路也就快了很多。
钟杜榴嘴角露出个得意的笑,什么都没说挽着孜寺的胳膊上了车。
这期间孜国华就打了个电话问九希的状况,表示自己太忙要等几天,九希需要什么就让人买。
孜国华很干脆的给九希的账户打了二十万,孜晚春就笑:“大哥,就这点钱够干什么你都舍得给欺负你女儿的霸凌者一百万现金彩礼,对病重的女儿就这么小气”
被孜晚春嘲讽,再加上理亏,孜国华就给九希多打了十万。
这在上辈子是没有的。
一次性给三十万,这算是大手笔,原主作为孜家最小的女儿,寻常一个月也就十万以内的开销。
能给这么多,恐怕也是有安抚的意味。
毕竟女儿病重亲生父亲都不在场,这要是被人知道多少有些过份。
九希是在钟杜榴与孜寺走后的第二天醒过来的。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一顿作妖。
九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脑袋干嚎好痛。
把医院的人都叫来了,也没消停。
孜晚春最初还不懂九希到底怎么了,当看到九希生龙活虎的撒泼说头疼要死,心口发堵的时候,猛地意会到了九希的意思。
半小时后,王荷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九希趴在地上干嚎:“哎呦哎呦,我的头好疼,我心也疼,我想呕,却呕不出来,我好难受啊,杀了我吧”
门口有人在看热闹,虽然这是单人病房,但爱看热闹是所有人的天性。
王荷看到这一幕时,心口就有口气喘不上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关门,及时阻止九希继续丢脸。
而后才看向撒泼打滚的九希,满脸的不赞同:“希希,你不舒服就该给医生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
还是动不动就发脾气呢”
“你知不知道妈妈这段时间有多忙,妈妈知道你不舒服,但是不应该这样闹脾气,听话,起来,我们找医生好好看看。”
病房里就王贺与九希两人。
孜晚春有事出去了,这也是九希趁机作妖的原因。
没人照看她好啊,这样闹大了孜家就必须有人出面。
九希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哼哼唧唧。
似乎根本就没听王荷的话。
王荷不知怎的心里就有股无名火。
但是又不好发出来。
原主以前还是很听话的。
现在变得叛逆闹腾,王荷自动将其归因于九希记恨钟杜榴。
王贺一阵头疼。
她语重心长道:“希希,妈希望你能明白,你哥认准了钟杜榴,那么钟杜榴是你嫂子的事实就不会改变,你与其斤斤计较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不如放宽心想前看。”
“你以后也要嫁人,得罪钟杜榴就相当于得罪了你哥,何必呢况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物是人非,钟杜榴现在不是人变好了吗”
九希干嚎的动作一顿,虚弱道:“妈,表姨小时候污蔑你偷了她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揪着过去不放不与表姨来往呢前年表姨儿子结婚请你你都没去。”
“这,我,”
“妈,你年纪大了,你要放宽心态向前看,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几十年前的老事,物是人非,表姨已经变好了。”
“你,你,”
王荷被气的头疼。
她想说点什么反驳,发现九希说的全是她自己说过的。
再说就是打自己的脸。
九希换了个姿势干嚎。
又继续说道:“妈,我当年休学三年,严重的抑郁症时差点死掉,看到密闭空间就喘不过气,你都忘了吗你居然说我斤斤计较,你是我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王荷脸色苍白,原本因为九希反驳怒火上头,此时也有点愧疚。
她确实偏瘫儿子多一点。
意识到这个,王荷带有补偿心理的问九希想要什么。
九希哎呦两声:“我要钟杜榴她妈给我道歉,我现在还不舒服,就是因为她下手毒辣。”
“没问题”
王荷回答的飞快。
九希冷笑。
“还有,我要钟杜榴在家
族群公开道歉,我要她一五一十的陈述当年欺负我的所有行为,并且得到我的原谅。”
王荷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