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馆里,歇凉的大爷大妈聊的口沫星子乱飞。
九希从外面一进来,视线在小面馆里扫视,靠窗的位置没人。
走过去坐下,谢顶大爷收回在九希身上的视线,与邻座的大爷窃窃私语。
“刚刚走过去的女娃,你瞧见没”
谢顶大爷挤眉弄眼“俊的很,就是太黑了。”
将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的九希谢谢啊,秃顶大爷。
“小姑娘要吃点什么”
刚从后厨出来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待九希。
九希看了看菜单,笑眯眯道“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有什么鳄鱼肉很好吃,我慕名而来,想尝尝。”
老板娘擦桌子的动作一顿,诧异道“小姑娘,我们这里不卖鳄鱼肉,那东西二十一斤,太贵了,我买来没利润,你要是想吃,可以等几天,卖肉的说不定就这今天来。”
九希点头,随便点了份臊子面看向窗外。
门口的几个大爷又说起鳄鱼肉。
秃顶大爷颇为自得的炫耀“那鳄鱼肉极为细滑,味道与牛肉有点相似,你们今天来我家去吃饭,我儿子买了好几斤。”
九希听几个大爷商业互吹了半小时,结完账走到大爷面前套近乎。
“大爷,那鳄鱼肉可以给我卖点不或者你有卖肉人的联系方式么我上门去买。”
“嗨,这有什么,你记者,我有联系方式,我给你找找。”
九希花五百租了辆宝马,开着车来到了地址上的鳄鱼村。
鳄鱼村离绵羊县很近,不到半小时的车程。
鳄鱼村以前就是个养殖鳄鱼的基地,家家户户都养过鳄鱼。
但随着近几年经济下压,鳄鱼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所以现在鳄鱼村不再养鳄鱼,改养甲鱼。
村里唯一一户卖鳄鱼的人家,是个五十岁的孤寡老头。
老头的家在鳄鱼村最偏僻的位置,九希将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能再进去了,只能下车走路去。
此时正值大中午。
头顶的太阳晒的人睁不开眼,村里路上没一个人。
九希按照地址来到最偏僻的西边,走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隐匿在荒草中的泥瓦房。
房子不大,粗看有三间,后院还用铁皮搭建了个院子,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不过有水从外面流进去,想必那就是养鳄鱼的水池。
九希走到房子前,精神力扫过屋子,神色怪异。
屋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不像是有人常年居住。
后院铁皮房里确实是水池,里面有几条凶猛的鳄鱼。
没人,这就意味着今天或许碰不到卖鳄鱼的老头。
九希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靠东边的偏房,角落里水泥砌的池子沾满黑色的污秽。
以及那些黑色的污垢还有新鲜的痕迹,最新的位置泛着不正常的黑红。
九希回到车上,仔细回想上辈子原主看到的那一幕。
昏暗的房子,空气闷热难闻,似乎还有一丝血腥。
原主蹲在角落里,黑暗中没有一点声音。
但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原主觉得,这里很危险。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这意味着她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悄悄翻进这间屋子实属无奈之举,因为她已经蹲守半个月了,房主一直不现身。
今天终于看到房主开着破旧的三轮车从外面回来,老头整个人都掩映在黑色的雨衣下,看不清面目。
时间一秒秒过去,终于
原主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灯光
也是这刹那,原主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房梁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腊肉”。
而有些“腊肉”,形状酷似人的头颅
意识到不对的原主刚想逃,就被探险的杨乐乐推回了地狱。
九希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时间对不上。
所以屋子里很干净。
这就说明,那老头,是出去捕猎了。
九希想通,开车返回了村里。
精神力扫过,找到一家有人的农户,九希上前敲门。
“扣扣扣扣扣扣”
“谁啊来啦,等会儿。”
屋内响起一道爽利的女声。
“吱嘎”
给九希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圆脸微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妇女看到九希时一愣“姑娘你找谁”
九希笑道“姐,我是来咱村采访的记者,你看,这是我的工作牌,我想问您几个事儿,您能让我进去顺便讨口水喝吗”
“啊原来是记者啊,哎呦,快请进。”
妇女打开门,回头对屋里嚎一嗓子“大毛来客人啦,快端茶来”
九希坐在院子里打量四周,看得出房主人很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