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看中的配偶叼到自己窝里,再把可怜可爱的小伴侣藏起来,叫外人窥视不了分毫。
也会像他们这样,饱含爱欲地把她拥入怀里,恨不得融入骨血那般耳鬓厮磨吗
“”
夏油杰忽然停下了脚步。
天空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道路两边积了厚厚一层棉花似的白霜。山间雾气重,路滑,再加上飘雪,便愈发不好走。
前方的辅助监督回过头来“夏油先生,怎么了”
夏油杰虚虚垂眼。
风很大,他乌睫上也缀着一点冰凉。夏油杰缓慢地眨了下眼,抿去那点冰冷的雪晶,表情有一瞬间的空茫。
他想起在幻境成婚时,自己立下的誓言。
继承再多的记忆也无妨,他不需要用遗忘来减轻痛苦,愿意就这样生生世世纠缠下去。
现在想来,这是何等天真可笑
。
当自己成为被抛下的那一个,夏油杰才真正尝到如坠地狱的痛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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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火焰将他灼烧,冰凉的雪落到肌肤上,不仅未能缓解,反而成了推动火焰的那一把干柴,将理智放在火上炙烤。
为什么被抛下的是他
凭什么过去的夏油杰能拥有她,拥抱她,触碰她,亲吻她
同样都是他。
同样都是夏油杰。
他为什么不能被选择
名叫羡慕与妒忌的怒火,在这一刻似野草般疯长,漫山遍野地烧了起来。
辅助监督小心翼翼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夏油先生,你、你没事吧”
辅助监督好像被吓到了,不停瞄着他的面孔。刚一撞上视线,就倏地移开目光,似乎连对视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嗫嚅着说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很不好。”
夏油杰没说话。
半晌。
他抬手,盖住自己的脸狠狠搓了一把,冷倦道“走吧。”
他这次回来,恰好撞上一个任务。
内容是祓除一只术式特别的咒灵。
没费多大功夫,夏油杰轻易便将其变成了咒灵球。
被收服前,那咒灵搓出了一颗发着光的白色珠子。
夏油杰拾起珠子,敛眉微忖,到底还是叫出了新收复的咒灵小弟,指着球问“这是什么”
那咒灵表情已不似方才那般垂涎欲滴,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六只裂开的眼珠齐齐望向夏油杰掌心的白色圆珠,呆滞道
“是爱”
他怔忡,刹那间明白过来,低眸看去,面露自嘲。
这只咒灵的术式,是将人类内心最深重的执念,具象化成具体的物件。
求财者见它,得满怀黄金。
求权者见它,得无上权杖。
可夏油杰见了它,得到的却是一颗氤氲着淡淡白光的圆珠。
咒灵说这是爱。
咒术理论课告诉他,爱分明是诅咒。
但这颗珠子看起来纯洁无瑕,不沾一丝污浊,没有一处能让人联想到肮脏不堪的诅咒。
多奇怪。
诞生于沾染无数鲜血、曾二次误入歧途的极恶诅咒师之手的,竟是这样一颗纯粹干净的珠子。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漫天飞舞的白晶,落到珠子上,却显得比白珠还要黯淡两分。
夏油杰沉默注视着白珠良久。
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
“我很想你。”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如此爱她。想得心脏犯疼,渴望得身体发痛。
满室寂静。
神田诗织抱着枕头,眼神飘忽来飘忽去,一会望望天花板数上面的花纹,一会低头扒拉扒拉床单看有没有奇怪的痕迹,半晌,才组织好语言,讷讷
“让你担心那么久我很抱歉。”
她不太敢看夏油杰现在的表情。
他看上去痛苦又隐忍,眼里却带着真切的庆幸。身上散发着的浓烈情绪好似一个巨大的深渊,要将她拖拽进去,彻底吞吃入肚。
她紧张地揪着被套,原本平坦的表面硬是被她揪出一个个小山包。
氛围在这时显得有些尴尬,神田诗织有心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问你过得也还好吗
放在平常是很普通的寒暄,可作为闷声不吭失踪十年的人这么问,就显得有点欠扁了。
还是晚饭吃了吗
好像不太适合久经相逢的场合。
那还是、还是再道一遍歉吧。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了。
神田诗织纠结一会,正想张嘴,却见夏油杰凭空变出了一颗白色珠子。
她讶异“你学了魔术”
夏油杰打量她一番,好似也发现了她咒力的不稳定,有点担忧地蹙眉。
“不,这是从一个有着储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