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条悟从她颈窝里抬起一点脸,捏捏她腰间的软肉,心满意足地眯弯着眼,说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另外定做。”
祖传戒指
神田诗织愣了愣。
她拉着五条悟的手高抬起来仔细看了看,才在昏黄的夜灯中勉强看清上面刻着的复杂花纹。
她认得,是五条家的家徽。
一代代传下来的话
“不是应该在如今的五条家主身上吗”她疑惑。
“嗯你说这个啊。”五条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搂紧了她的腰,“我从老头子那抢来了。”
“”
神田诗织噎住。
她都可以想象到老家主看她的目光了。
一定又是写着“红颜祸水”的扎人眼神。
“诗织,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事啦。”
玻璃屋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上了。
五条悟抱着她嘟嘟囔囔,声音甜甜的,眨巴着眼,露出一副很柔弱无力的模样。大掌却很诚实地上移,瞳仁非常兴奋地放大,一双蓝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亮得惊人。
“比起这些,我现在身体突然很不舒服,好像生病了,提不起什么力气。如果有人想要趁虚而入侵犯最强的话,现在正是绝佳时机喔。”
“”
神田诗织又沉默了。
她看看五条悟死死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瞧瞧他刻意凑近的那张俊脸甜腻的吐息就这样胡乱打在她的唇上,烫烫的。
他好像非常兴奋,喉结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停住,又吞咽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猫盯上了香甜小罐罐,一点也没有被侵犯的自觉,反而满脸写着“我要开动了”。
罐头本罐打了个激灵,本能地感觉不妙。
离开芬兰,两人去了伦敦。
在伦敦眼坐了摩天轮,在高处俯瞰着大本钟与泰晤士河;去了博物馆也逛了夜市把他们难吃得呸呸直吐舌头。
幸好五条悟有随身带糖的习惯,神田诗织扭头就把手进五条悟的口袋里扒拉来扒拉去,翻出一根草莓味的,剥开包装,五条悟低下头,她顺手就喂进了他嘴里。又接着翻找出一根可乐味的,怏怏含进自己嘴巴清口。
好半晌,直至糖津填斥整个口腔,她才觉得那股子猪肉的腥臊味下去了一点。
这趟带着一半环球性质的旅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她的身体却在某一个节点开始,再度急剧恶化。
清醒时间越来越少,合眼的时间越来越多。每一次闭眼,好像都漫长得下一刻就会长眠不醒。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五条悟想中断旅行,带她回五条家休养。
被神田诗织摇头拒绝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大约也清楚,自己的死咒是来不及解了。
她本周目的游戏即将结束。
所以才更要快乐度过这仅有的一点时间嘛。
虽然在五条家过得也很好,但既然有机会,她想看到更多现实里无法看到的风景,体验到现实里没有体验过的文化。
她很坚定,所以五条悟也败下阵来,他们按照既定行程前往了巴黎。
在那里,神田诗织第一次见到了国外的咒灵与术师。
咒灵的样子倒是与日本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想也不用想就能直接丢入“丑陋、恶心”那档的存在。她惊讶的原因是,正如九十九由基所言,国外的咒灵与术师极其稀少,以至于她历经两站,才在巴黎初次撞见咒灵。
是因为咒力与负面情绪及时散开,没有沉淀的缘故吗
她摸着下巴,不免想起了九十九的理论,觉得这游戏设定还怪复杂的。
两人没有出手,那外国术师的实力足以袚除咒灵。等咒灵化为黑烟消失,那人才看了过来棕卷发、绿眼睛,眉目高深多情,是很有成熟韵味的长相。
见围观的是两个东方小家伙,女人明显一愣,目光在五条悟那张深刻俊朗的脸上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惊羡。
再落到被他揽在怀里的另一个小家伙时,那股艳羡就变为了担忧。
“需要帮助吗”女人操着口流利的英语,问得真心实意,“可怜的小家伙。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神田诗织“”
她脸一僵。
怎么每个人上来第一句就是问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