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诗织也看见了家入硝子。
她眼露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欣喜。小腿一迈小胳膊一伸,像只没有烦恼的快乐小狗那样,高高兴兴地就跑了过来。
甚至很热情地邀请同窗
“硝子,你也要一起吗”
“”
家入硝子瞥了眼家仆们脸上那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感觉喉咙一哽。
褐发美人果断摇头,并迅速转移话题“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会偷偷躲在背地里哭呢。”
说到后面,家入硝子不禁摇头轻哂。
也是,毕竟是诗织。
看来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
家入硝子来拜访,摇花手活动暂时中止。神田诗织弯腰去关那台震天响的音响时,家仆们纷纷松了口气,没等这位花手女王转身,仆人们就一哄而散,四处奔逃起来。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散得干干净净,连点影子也不剩。
刚提着音响转身的神田诗织“”
她小嘴一撇,悄悄抱怨起五条家的没品。
两人在廊下找了块地方。
五条家很干净,每日都有仆从打扫。神田诗织从房间抱来两个柔软的坐垫,往廊下一铺,再坐上去就不嫌冷了。
家入硝子跟着她走了一趟,也好奇看了眼好友如今居住的房间。
典型的和室,室内点着袅袅熏香。
只是虽为和室,墙上却毫不客气地贴了好几张热血少年漫的海报;角落里立着一个透明展示柜,里面放着一些机械模型;椅子上有一件随手甩下的大衣外套。
外套很大,袖子也很长,冷肃的银灰色,以诗织的体型而言,显得有些过分拖沓了。
而这件大衣,家入硝子曾在白毛同期身上看到过。
当时她正抽着烟,无聊之下随口问了声价格,不期然得到一个天文数字,当下便感叹五条不愧为挥金如土的大少爷。
也因此,她对这件昂贵无比的奢侈大衣还留有些印象。
处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有男主人的味道。
家入硝子迟疑一瞬,见好友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犹豫开口“这房间是五条的”
神田诗织正往廊下勤勤恳恳地摆放着坐垫,闻言不疑有他“是啊。悟又不怎么住,就给我了。”
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五条家这么大,空房这么多,却特地将诗织安置到自己房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家入硝子瞥一眼毫无所觉的神田诗织,不免心下微叹。
看来笨蛋也有笨蛋的坏处。
都被骗到窝里了还在傻乎乎地翻着肚皮帮忙数钱。
褐发美人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诗织,你国中生理课分数是多少”
神田诗织疑惑仰脸。
她回忆一会儿,报
出了一个数字。
不高不下的正常分数。
应该具有保护自己的基础常识。
家入硝子想着,稍稍松了口气。她揉了一把诗织的脑袋,细绒绒的,手感有点好,让她不禁又摸了一下。
同时不忘委婉提醒
“五条那家伙很会得寸进尺,你也别太纵容他,知道吗”
神田诗织迷迷糊糊点头。
坐垫铺好,两人在廊下坐下。
五条家的院子虽大,但修理得很整齐,如今新芽尚未萌发,看着却也干净。
冬日阳光薄薄洒在二人身上,家入硝子习惯性地交叠着腿,口吻隐含关切身体感觉怎么样11”
神田诗织低头瞧了眼手腕。
猩红的死咒印记看着阴气森森的,隐约勾勒出了杂乱的圆形。只是这道圆形尚未首尾相连,毛线团似的血色也才堪堪探出了一点尖儿。
也许等到完全首尾相连那日,死咒就会生效。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痛觉的原因,她很有精神,身体也使得上劲儿,感觉
“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很诚实地说。
“这样啊。”
家入硝子看上去好像松懈了一点,她眯了眯眼,看向屋后一晃而过的那点银白。
神田诗织见她视线定定,也探头探脑地跟着望过去。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她好奇。
“没什么。”
家入硝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摸出根烟,忽然,“被五条关在这,你不生气吗”
神田诗织一愣。
她努力想了下“好像也不是很生气。”
禅院扇刚死,禅院家这时候应该很乱。她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暂时苟着避避风头也好。
而且
“悟最近也怪怪的,让人有点放心不下。”她晃晃脑袋。
前两天晚上,五条悟回来过一次。
当时正值深夜,好像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