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要这样,她就真的战胜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总之。
先试试吧。
她不停给自己打气,在五条悟的注视下,十分勇敢地
伸手拽住了他的羽绒服衣袖。
五条悟“”
他低头,墨镜滑落一截,蓝眸盯着她紧张兮兮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神情有些难辨。
神田诗织见他沉默不语,手上用的力更加大了,把羽绒服衣袖都揪出一片细细的褶皱。
“我、我有点怕黑。”她吞了口口水,露出了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
五条悟身体一僵。
他看了看她,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嘲讽,而是轻咳一声,大掌悄悄抬上来,犹豫一瞬,还是找到了她腕骨的部分,圈住。
少女的手腕与看上去一样细,他只是随便这么一握,就轻易将其圈了进去。因为在冬夜里行走,摸上去还有些冰凉。
五条悟突然想起她嘴唇擦过自己脖颈的触感,也是这么冰冰凉凉。
耳根不争气地红了一些,他嘴上生硬“欸,那你要跟好老子。”
神田诗织点头。
她也清楚,如果是像刚才,由她去拉五条悟的话,他就没办法开无下限;但反过来,无下限却不影响他自己接触别人。
五条悟虽然性格糟糕,但偶尔也会照顾人嘛。
她不禁有点小感动。
两人进了山洞。
神田诗织一只手被五条悟握着,一只手拿着从背包里翻出来的手电筒,用仅有的一点光源去照亮
眼前黑暗的山洞。
奇怪的是,两人走了一段距离,还是不见特级咒灵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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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不以为意地耸肩“大约是躲起来了吧特级咒灵虽然弱鸡,但也算是有了点智商,知道趋利避害。”
“不过,它肯定就在这个山洞里没错。”五条悟说。
山洞里的咒力波动也清楚说明了这一点。
神田诗织虽然清楚,但双腿却有些不由自主地僵硬。
她没想到明明只是个游戏,自己却还是抑制不了心理上的恐惧。
越往深处,就越黑暗,连手电筒的光源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她咬着牙,身体抑制不了地轻轻打着颤,面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五条悟看她迟迟不回话,低头去看,不禁一怔。
哪怕身处黑暗,也阻绝不了多少六眼的视野。
他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五条悟皱起眉,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弯腰仔细查看“你怎么了”
神田诗织抬起那双蒙着水汽、显得雾蒙蒙的眼睛,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打着摆的腿,欲哭无泪
“太黑了,腿、我腿软。”
她其实也不是生下来就怕黑。
在被养父母领养以前,她的记忆里就只有亲生父母暴躁不已、又声嘶力竭的怒骂,以及小小房间里那纯然的黑暗。
每逢两人吵架时,她总是会被关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灯早就坏了,可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好像都没有要修的意思。她睁眼是黑暗,闭眼是黑暗,这里毫无疑问是只剩她一人的荒岛,但又不总是寂静的。
隔着一扇门板,那些污浊不堪的污言秽语却依然清晰可闻。撂桌子的声音、摔盘子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却什么都听得清。
所以她不喜欢黑暗。
关得久了,她就开始怕黑。
五条悟看她状态实在反常,好像只要她再眨一眨眼,那些水汪汪的珠子就会一颗一颗地从她眼里掉下来,难得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黑了一点儿她就会怕成这样,但也不妨碍他低下白色脑袋,笨拙而别扭地抬起手给她擦眼泪。
五条大少爷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笨手笨脚。擦了没一会儿,他就听见神田诗织虚弱的声音。
“虽然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还是别擦了。”
她说,“怪疼的。”
虽然没有痛觉,但他的手实在太凉,冻得她有些瑟缩。
五条悟“”
他停手,看见她眼角已经被自己擦得一片通红。
大猫沉默两秒,忽然俯身提溜起了她。
神田诗织只觉得自己鼻尖掠过一阵熟悉的微甜香气,紧跟着就视野一晃,变成了平行于地面的景象。
手电筒在地上乱晃,她手足无措地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是被五条悟夹在了胳膊底下带走。
她满脸问号“悟”
五条悟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腿软走不动吗”
啊。
原来是这样。
神田诗织不动了,选择当个安静乖巧的行李。
没过一会儿。
五条悟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