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了别叫我恩人,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刚成年不久,按年纪来说可能还该叫你一声姐姐。”
“嗯,我的确比恩人的年纪要大一些,唤你小九可好”
“当然好啊扶清,你是神族人的话,”殷九弱微微蹙眉,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你有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扶清抵着殷九弱的肩,轻轻向上攀附,恰好遇到殷九弱回头,呼吸相闻时两人俱都怔了怔。
殷九弱几乎能看见女人半敞衣襟里瓷白的肌肤与隐隐的山峦起伏,她咬着牙偏过脸说道
“就是你是神族人的话,对你们那位至高神,太初神尊了解吗”
“太初神尊”扶清埋进殷九弱的肩窝里,眼神慢慢变得玩味,语气依旧温软懵懂,“了解一点点吧,小九你很想认识她”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认识她,就想听你们神族
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扶清眸光立刻晦暗下去,嫩白指尖点在殷九弱颈部的血管上,“她很少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这样啊,果然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是个性情冷漠的神,不怎么与人相处。”
“小九,你不喜欢这样的神吗”扶清勾着唇角低低地问道。
“嗯,那倒不是,只要她和我不扯上关系就行,”殷九弱心想这么冷情的一个人,知道自己逃婚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估计再过个几年回去,这桩婚事就能顺顺当当泡汤。
“不扯上关系,”扶清抬眸看着少女温雅动人的模样,隐隐地压下心中的愠怒,将殷九弱的衣襟攥得更紧了。
雪飘得越来越大,殷九弱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把青纸伞,想给扶清打上。
然而,这伞好像是她小时候用的,有点过分小巧。
她正尴尬不已,怀里的女人甜甜滴笑了,接过她手里的伞,为两人撑起。
“扶清,伞太小了,你给自己打着就行,我身体好淋点雪没事的。”
“不要嘛,让奴家给恩人撑伞,”扶清再度贴近殷九弱,长睫轻眨,音色清软,“我们可以一起躲在伞下。”
女人的气息又一次覆了上来,殷九弱脸颊的淡红色一路往下,白皙水嫩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扶清一眼了然,乐得看她这副害羞的小模样。
“叫我小九就行,不要叫恩人了,”殷九弱觉得这女人实在太漂亮惑人,无心的一颦一笑变媚骨天成,比她见过的所有九尾狐还娇媚动人。
“嗯,奴家听话。”
两人在已经积雪的山林小道上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了几户人家和良田。
“小九,那边第三户有桐花的小院,就是奴家的住处。”
殷九弱顺着扶清指的方向看去,一座爬满藤蔓的小院里,有一间看着很整齐的青砖瓦房,陈设简单,桌上有松香照明和一壶烈酒,好在打扫得干干净净,气氛温馨,兰香弥漫。
她抱着扶清进了院中的卧房,将人放在床边的软椅上,“扶清,你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替你找大夫来看看。”
见殷九弱就要离开,扶清拽住人家的衣袖,抬眸轻声说道
“别去,小九,我会害怕。”
“嗯,可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殷九弱环顾四周,天色已经晚了,能听见远处有牧笛横吹,凄清的月光落下,一片孤寂漆黑。
“没有大碍,不用叫大夫来。”
“既然如此,我懂一点歧黄之术,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好,多谢了,”扶清缓缓拉高衣袖,露出一截玉白脆弱的手腕。
殷九弱半闭着眼十分专业地切脉看诊,“体虚乏力有外伤。”
“小九你连这都能诊出来,好厉害,”扶清的眼睛亮亮的,语气是真心的夸赞
这么一夸,殷九弱反倒不好意思
得很,“这个不难的,你的伤在哪里方便给我看看吗”
“可以,”扶清素手轻抬,将银白色的腰带解开,纯白的法衣从肩上滑落,半挂在手臂上,春光微显。
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有一片的血色伤口,显出狰狞又脆弱的美艳感。
殷九弱呆了一瞬,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吞吞吐吐道
“非非礼勿视。”
“可你已经看到了啊,“扶清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殷九弱,神情委屈,见殷九弱呆呆的不说话,别过脸去轻轻说,“没关系的,你是为了帮我治伤,一番好意。”
“我我去打水来帮你先清理伤口。”殷九弱飞快跑去卧室,来到空气清凉的院子里。
她踱步来到井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医者仁心清者自清,她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
反复几次静心后,她打上来一桶水利用术法加热至沸腾,再冷却到适宜的温度。
“殷九弱,你正常点,不就是处理伤口。”
透过窗户,殷九弱再次瞥见扶清烛光下的绰约风姿,眉眼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