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想你。”扶清眼眸泛起盈盈水光,似乎委屈得眼角都红了,“好久见不到你到处都很黑,会害怕。”
一听扶清说很黑,殷九弱立马想到扶清失去无感,或许在无光黑暗的状态下不知道多少年,她急急忙忙把扶清搂得更紧一点,女人也十分配合地跨坐过来。
“姐姐,现在还会害怕吗”
扶清安心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轻薄的衣料厮磨,惹得二人同时轻吟出声。
大概这样对坐的姿势太过暧昧,殷九弱后知后觉不自在起来,偏偏她们两个无论谁动一动,都惊到高楼檐牙上的几只青灰色雀儿。
它们撇过头看向她们,再“咕咕咕”地叫得很大声飞走,惹得殷九弱更不好意思直接看着扶清,非得时不时聊几句周围的景物。
她再想起扶清现在看不见自己,才松了口气,又“做贼心虚”地变出一
条黑色缎带给扶清蒙上眼睛。
“姐姐,你眼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遮住光比较好。”
看见女人乖巧地抬首随便自己摆弄,红唇水润饱满,低头便能采撷品尝heihei殷九弱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道貌岸然了。
她连忙把注意力放在给扶清蒙眼的缎带上,力求把缎带弄得平平整整光滑如新。
要弄这么久吗”扶清面露疑惑,不解地问。
“嗯,这儿的光太亮,”殷九弱垂下眼帘,犹带血红的眼眸掠过淡淡的暗色,“所以弄得很久。”
她们周围下起细细密密的雨夹雪,殷九弱随手挥出一阵疾风,水珠破碎纷飞,星星点点的雪水撞在结界上飞出一片晶莹的雨幕。
这时,殷九弱忽然接到岁歌的千里传音,腰间的玉牌一亮一亮。
“九弱,三位叔叔刚才找你,不知道你又跑哪里去了你不在三十六重天吗”
“三位叔叔有什么事,我暂时不在三十六重天,”殷九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并不想让旁人知道她和扶清又来到凡世看星星。
虽然听不太清楚又看不见,但扶清敏锐察觉到殷九弱现在的分心,于是略微小心地往前靠,温热的侧脸贴紧殷九弱心口,耳尖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心跳。
殷九弱正认真听岁歌说话,几个呼吸之间,忽然感觉女人那双柔荑不依不饶地抚上自己放在女人腰间的手。
慢慢地移动,一寸一寸地,缓慢又轻柔,带来令人发痒的热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三位叔叔担心你又跑不在个几百年,他们想你了呗。之前还想和你吃一顿饭,但你不是太忙了嘛。”岁歌意有所指地调侃殷九弱之前在议政殿,带着扶清就走的事情。
闻言,殷九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正要回答时手指传来一阵更加温热的痒感,她略一侧头发现扶清正神情认真纯净地握住自己的手,把玩来把玩去。
她不由得摸摸扶清的头发以示安抚,示意女人稍微等一会儿,“稍微等一会儿,我和岁歌说话很快的。”
因为殷九弱为了避免岁歌听见,所以离扶清很近呼吸吐息的热气,尽数打在女人的鬓发与耳尖。
将将恢复全部触感的扶清身子又虚弱又敏感,被这么一点触碰弄得更加乏力。
但是“岁歌”这个名字,她可是实实在在听清楚了的,心里幽幽生出几许难忍的醋意与渐渐燃烧的妒火。
这一边,殷九弱并未注意到女人那张清冷面容染上病态晦暗的神色,还在继续回答岁歌的话。
“我最近都不会离开魔界太久的,他们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岁歌听见这话立马扑哧笑了出来,“你哪里不会离开太久,前段时间连政都不议,直接交给鹰王叔,你跑到三十六重天住了五个月吧。”
被岁歌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殷九弱有些挂不住面子,讪笑两声,“好好好,我之后尽量常回来。”
“那倒不用,我只是爱讲你几句,你们分开那么久
,好不容易在一起,当然要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忽然之间,殷九弱发觉手指那一处的温度急剧升高,分神瞄了一眼,发现黑丝缎带半落下来,半挂在女人高挺白皙的鼻梁间。
扶清眼眸洇着湿润水光,神情略带不满,一面用牙齿或轻或重咬过,一面紧紧盯着自己。
等一等,”殷九弱半做了个口型,半发出声音,想到扶清看不见也听不太清楚,她又连忙轻轻拍拍对方。
然而,现在的女人一点都不好安抚,见殷九弱还没只看着自己,立马娇气地轻声呜咽起来,搞得好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小九,想你。”
女人衣襟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色肌肤,柔软起伏,温热的气息掠过殷九弱的耳朵,就这么两个字被她说得千转百回、令人意动不已。
“乖,我和岁歌聊完立马来陪你,我们还要一起数星星的。”
听着殷九弱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岁歌在魔界那一头冷不丁打个寒颤,真是从没见过这人这么宠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