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馈,云溪愿意和她同生共死。
这一夜,她在心中默默许下承诺,如果沧月死了,她不会去寻找另一条人鱼的庇佑,她会陪着沧月一块死去。
接下来的几天,隔壁岛屿上的人鱼和沧月一样,减少了社交活动,进食也减少许多,它们好久没有相约一块狩猎。
也许,这是动物悲伤的方式。
云溪是最先恢复过来的,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开始让自己吃饱睡足,不去思考那些会令人心神恍惚的悲伤事情。
她觉得沧月的寿命会比她长,所以,她要好好保养身体,争取在这个世界活的久些,彼此就能够相爱相伴久些。
而那些人鱼直到一周以后,情况才逐渐恢复正常。
它们又开始相约捕猎,只不过从十四条人鱼变为了十二条,加上沧月,总共十三条。
天气炎热,岛上动植物稀少,它
们还是不得不冒着危险,去海中捕猎。
狩猎鱼群的渔网,在那场战斗中被大鹏鸟抓破了,云溪着手编织一张新的渔网。
她暂时想不出能用什么武器对付那头大鹏鸟,一来,它神出鬼没的,在一整片海域滑翔和寻找食物,她投毒都不知道投到哪里合适;二来,在海上也不方便使用火,她最多只能在海岸边点燃大量篝火;三来,她想不到合适的武器。
她的弓箭、石斧、木矛,连人鱼都打不过,又怎么能用来对付大鸟呢
苦思许久,没有找到对付的方法,某天她去人鱼岛上时,发现站在那个半山腰上的山洞外头,有时候,可以看见人鱼们在海上狩猎的身影。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它们去海中捕食时,云溪就站在山洞口,观察海面和天空的动静,有大鹏鸟在附近的海域出没时,她就用力吹响口哨,让沧月赶紧带着人鱼们躲进深水区,不要出来,等到大鹏鸟离开后,她再吹响口哨,提示它们可以出来了。
只要它们游得不远,沧月就能听见她的口哨预警声,勉强也算是一种防御方式。
云溪还让沧月改一改,群体狩猎成功后发出鸣叫的习惯,沧月改得很快,有几只人鱼,慢慢也明白了沧月的意思,但多数人鱼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要改。
她们和它们之间,理解力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某些时候,可以互相帮助,某些时候,云溪什么也改变不了,比如鸣叫的习性。
也许那些人鱼多看几次同类的死亡,才能明白要在海上保持安静。
八月,气候愈发干旱,蓝田岛上的小瀑布直接断流,云溪在院子里种的浆果树和小麦苗全都枯死了。
山洞附近没有水源,岛屿面积又小,其余几条小河流慢慢地,也干涸了,唯一一条没有干涸的,到岛屿的另一头,云溪步行过去要走上大半天。
好在云溪烧制出了不少的容器,沧月每天都会带上陶罐,来来回回打水,想洗澡了她就去海边洗。
云溪想方设法,打算烧制出一个大水缸出来,但没成功。
坚持了两三天之后,云溪说“这样长时间下去不行啊,我们去人鱼岛上住一段时间吧。”
人鱼岛上的山洞十分宽敞,有一个足球场那般大,整个夏天,只有十来条人鱼在里面,云溪和沧月也占有一个小角落,但不怎么在那里过夜。
她们还是更喜欢蓝田岛上的二人世界。
哦,还有一只猫。
她们带着淼淼,搬到了人鱼岛上。
人鱼岛上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和从前溶洞口那条大河有些相似,河流两岸也是密集的丛林。河流水位下降不少,但人鱼们依旧每天都会去河里泡澡。河里泡澡比海上泡澡安全许多,在陆地和丛林中,人鱼没有天敌。
淼淼搬到人鱼岛后,天天和一群全是鳞片的人鱼住一块,很是惊恐,当天晚上就跑去丛林里了。
野外的猫不是宠物猫,她们没去寻找,任凭它自己在丛林中闯荡。
翌日,沧月去河里泡澡缓解身体的干燥,云溪站在河岸边,连吹了好几声的哨子,那只猫才从丛林中出来。
云溪教训它“从来都是鱼怕猫,哪有猫怕鱼的”
虽然这些鱼,都是人高马大的人鱼
沧月在一旁咕噜咕噜,好像在附和云溪的话。
淼淼嗷呜嗷呜地叫,还是没跟她们回山洞住,只在丛林游荡,云溪每隔几天,吹一吹哨子,把它呼唤出来,喂它些肉干。
云溪不愿意让它在丛林待着,天气干燥,除了不易觅食外,森林还容易失火。
果不其然,八月中旬的某天,森林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连烧了两天,岛上到处都是焦烟和焦味,好在靠近山洞的地方没有烧起来。
它们一山洞的人鱼逃到了隔壁的蓝田岛上,淼淼没被大火烧死,但被烧没了胡须,也逃到了蓝田岛上。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它们终于迎来了一场久违的大暴雨,雨水浇灭了森林里大火,人鱼们这才敢重新回到人鱼岛的山洞中。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的时间,它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