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交个朋友都够不着它们。
这条夜晚,吃过饭后,沧月就像去年那样,带着云溪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观看月色下那群人鱼的求偶和交配。
夜晚的海风吹来,还有些凉意。
今年云溪没再看见海中那群会发光的生物,不知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这一带的都死绝了
许多动物没有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季,就此长眠不醒。
熬过来的动物,也不像人类那般“多愁善感”,只会延续生存和繁衍的本能。
云溪看着月光下那一尾的人鱼,没了去年的兴奋和激动,只是搓了搓胳膊,问沧月“这是你们种族的什么仪式吗还非要来月光下看一看。”
新的一年,第一次交尾,要在月下,要在海中,要在集体中,这真的不是人鱼族的某种古老仪式
随即,云溪又想到沧月今年新交了人鱼朋友。
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问“沧月,你应该不会把我拉过去,一块参加那个仪式吧”
她觉得,这么私密的事情,倒也不必去讲究什么仪式感在山洞里,在水潭里,她都可以接受,但在群体里,尤其是一群人鱼里,她接受无能。
她还未兽化到可以坦然接受被围观。
沧月摇摇头,接着,甩了甩尾巴,对着月亮鸣叫了一声,把尾巴紧紧缠在了人类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