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声也换了个频率,变得低沉缓慢,像是在哄她睡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云溪感觉好受了一些,身体温度似乎也降下去了一些。
沧月在溶洞口抓了一条鱼回来,烤好后,送到云溪的身边。
云溪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不停地喝水。
沧月用树皮盒煮了很多的热水,喂给她喝。
约莫中午时分,明洞那边有了一丝阳光的照射。
云溪裹着熊皮,跑到干燥的明洞待着,把自己热得一身是汗。
夏季,这个洞穴再次变得温暖干燥,云溪琢磨着,打算把草垫搬到这里,晚上就在这个洞穴睡觉。
现在的卧室,虽然相对水洞算得上是干燥,但光线昏暗,不太通风,潮湿的雨季过去后,谁知道壁上有没有长什么霉菌。
她曾用火把烘烤过卧室,清理了卧室岩壁上的发光真菌,但不清楚有没有
效果。
现在的明洞,有阳光的照射,天然的紫外线消毒,显然比卧室更加安全一些。
于是,当天,云溪就让沧月把草垫搬到了明洞这里。
白天出了许多汗,到了晚上,身体好受许多,她还是不敢洗冷水澡,只是把烧得滚烫的石头丢到小圆潭中,用热水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
第二天的时候,沧月去丛林里,折了许多枝的野果回来。
每次云溪生病,吃不下肉食,她都会去丛林里摘野果,然后片刻不离地守在云溪身边。
今年的她,已经学会和人类一样,熟练使用工具,还会背上草篓,每次都能背回大半筐的野果回来。
一条拖着长尾的人鱼,像人类那样,背着草篓,在丛林里钻来钻去的场面有些可爱,云溪忍不住笑了一笑。
她摸着那大半筐的野果,又有些哭笑不得“我吃不完这么多的”
现在这个时候,还不太适合做果干,做得太早,等到冬天就坏了。
果干的营养成分有所流失,口感也自然比不上新鲜的野果。
所以,夏季的时候,能吃新鲜的,就吃新鲜的。
云溪身体完全痊愈的时候,沧月表现得比云溪还要开心,那天,她捉了一条很大的鱼回来,亲自去烤,然后把鱼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盛放到漂亮的大贝壳中,送到云溪面前。
晚上睡觉时,她用尾巴紧紧缠住云溪,喉咙的咕噜声很大,上半身也紧贴着云溪,不停地去亲吻云溪。
云溪依偎在她的怀里,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也没有太过主动和热情,只是被动地承受人鱼的热情亲吻。
气氛有些暧昧。如果是人类之间,云溪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沧月似乎不清楚,只是不停的亲吻她,时不时喊一声她的名字。
云溪会简短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沧月看着云溪的眼睛,一动不动,又轻轻喊了一声“云溪。”
云溪应道“嗯,我在。”
沧月“云溪。”
云溪
“快睡觉,明天要去林子里捡柴火。”
沧月咕噜了一声,又喊了一声“云溪。”
她不知道如何用人类的述说喜欢和爱,她把浓烈的爱意融进了那个姓名中,一声声呼唤云溪的姓名,就像在一遍遍表达心中对云溪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