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边,可以庇佑她;将来,她和沧月分开居住,只怕会遇到更多未知的挑战和风险。
现在就把雷区踏遍,及时吸取经验教训,总比之后再犯错要好。
“云溪。”沧月呼唤她。
沧月的舌头彻底恢复了,讲话不再大舌头。
云溪“嗯”了一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日光照在她的长睫上,投下一片阴影,她那淡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隐隐还有些担忧。
云溪大着舌头,和她说“没si了别担心”
只是翘舌音说得不太灵活,吃东西没有味觉,应该是暂时的吧
沧月点点头,说了声“好的。”
云溪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越来越能理解人类的语言,哪怕听不懂整个句子,但凭借听懂的一两个词汇,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这个春天,她们之间,有了更加流畅的沟通。
沧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她沟通对话的生物。
云溪不可避免地,觉得自己的心和沧月更靠近了一些。
到了傍晚的时候,云溪说话也不再大舌头,吃晚餐时,她发现自己的嗅觉也恢复了。
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世界食物的味道,不如之前人类世界的食物,但要是永久丧失了味觉,就如同看不见这个世界的色彩,眼前陷入一片黑白。
那她该会有多绝望,云溪不敢想象。
翌日,云溪背起草篓,拿上工具,再次和沧月向丛林进发。
天气越来越暖,丛林中的动物越来越多,冬眠的蛇逐渐苏醒。
沧月背着她,行走在丛林中,有时会忽然停下。
她问沧月“怎么了”
沧月鼻翼动了动,一声不吭,走到一颗树前,伸手掏树洞,掏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蛇。
云溪瞪大了瞳孔。
沧月拎着它的尾巴,在地上猛摔几下,那条刚苏醒的蛇,就这么咽了气。
沧月咕噜了一声,把脑袋被摔碎的蛇展示给云溪看,云溪看得头皮发麻,“嘶”了一声,接过蛇躯,丢进了背上的草篓。
害怕归害怕,但她可不愿丢弃。
蛇也几乎全身都是宝贝,蛇皮可以鞣制成皮革,适合春夏两季穿戴;蛇胆可以入药,清热解毒,祛风祛湿;蛇肉,自然是拿去烤了吃;蛇牙她也可以收集起来,当钉子使用。
走着走着,又遇到了两条尾巴交缠在一块的蛇。
云溪也看见了。
那是两条正在交尾的蛇。
蛇在春季交配,夏季产卵。
等过段时间,沧月大概能掏到不少的蛇蛋。
一想到她掏回来的蛇蛋,有可能冒一条小蛇出来,云溪就一阵头皮发麻。
沧月隔着树丛,偷偷看了几眼它们紧紧交缠在一块的尾巴,接着,毫不留情地拎起来,脑袋狠狠甩在树干上,甩出了一道道血迹。
死亡的时候,那两条蛇还保持着尾巴紧相缠的状态。
沧月拎起来,好奇地盯着它们的尾巴看。
云溪捂住她的眼睛“少儿不宜,别看了别看了。”
沧月听不懂成语,但听懂了后面的几个字。
她应了声“好的。”把蛇丢进了云溪身后的背篓中。
她眨巴着眼睛,乖巧应答的模样,和她狩猎时肃杀冷穆的神情,判若两鱼。
云溪趴在她的背上,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恐惧心理。
她甚至觉得,这样反差十足的沧月,很是可爱。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反差萌。
下一秒,云溪想到自己背上的草篓中,躺了三条死蛇,瞬间觉得整条胳膊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后背也竖起了寒毛。
这些蛇可一点都不可爱。
尽管十分恐惧,但云溪还是选择背在背上。
如果想独立生存下去,她就要学会克服这份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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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今后她独自遇到蛇时,会害怕得失去反应能力。
若遇到的是毒蛇,那她就只能等死了。
她们继续往前走。
走没多远,云溪又看见了一对正在树上交配的、长得像猴子的动物。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的猴子,只知道它们交配动作,和人类有些相似。
云溪瞥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脑海浮现动物世界人与自然中,那句熟悉的台词“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沧月却是仰头,盯着它们交配的动作,看个不停。
这条人鱼的学习模仿能力很强,云溪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多看。
“这种不太正经的东西,没什么好学的。”
沧月咕噜了一声,扒拉下云溪的手,偷偷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