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4)

如今热水太奢侈,她可舍不得用来烫鸡毛。

沧月乖巧地听从云溪的指挥,一边拔毛,一边时不时用担忧的眼神,瞥向云溪。

云溪洗了个野果,坐在一旁“咔嚓咔嚓”吃,见沧月看过来,她微微挑了挑眉“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认真干活,别偷看我。”

大概之前每次受伤,或是什么事情进展不顺利,云溪都会陷入到郁结中去,被负面情绪困扰,因而给沧月留下了她一受伤就会心情郁闷的形象。

“沧月,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我。”云溪吃着野果,安慰沧月。

沧月咕噜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拔鸡毛。

云溪已经在适应这个地方了。

在这里,受伤是家常便饭,她能做的,就是吸取经验教训。

何况今天摔上这一跤,还发现了个天然的陷阱,也不算亏。

拔干净毛发的山鸡,石刀剖开,取出

内脏后清洗干净。没有酱油一类的调味品,但冬天的时候,云溪熬了些动物油,有些是巨翅鸟的油,有些是鱼油。

她让沧月抹了一点点巨翅鸟的油上去,然后往肚中塞了一些清香的花朵,还有一些清甜的果干,充当调味品,接着拿一片大叶子包裹住,绳子捆绑固定。

正宗的做法应当是用荷叶包着,这样吃起来会带着淡淡荷叶香,但她们没有那个条件,用大叶子将就着包一包。

泥土就在河岸边,就地取材,裹上一层泥巴之后,再裹上一层大树叶子,然后丢进火堆中,等上一两个小时。

期间还可以丢一两个番薯进去烤。

她们去年秋天采摘的番薯,到现在还剩几十颗,可以吃到四月份。

这个季节,山林中的树木还在开枝散叶,等到5、6月份以后,野果才会漫山遍野地长出来,等到秋季,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她们又可以去扫山。

叫花鸡没那么快熟,鸡的内脏云溪也没丢掉,洗干净后,用辛辣味和甜味的花朵拌上一拌,去腥,然后用一根小树枝串起来,放到火堆上炙烤,烤熟后充饥。

沧月吃不惯,不喜欢吃。

云溪吃得津津有味,摔倒后的身体疼痛仿佛都被压制了下去。

如果能有孜然、胡椒、藤椒,那她就能做出一道烤鸡杂,有锅的话,还能做辣炒鸡杂。

烧制陶器、锅具的目标,云溪打算等实现独立生存这个目标后,再去尝试。

民以食为天,她要先解决独立获取食物的问题,然后再思考琢磨炊具。

还有肥皂、香皂一类的,也等之后再考虑制作。

她已经有了草木灰和油脂,花点时间,能做出一块肥皂或者香皂来,但动物脂肪提取不易,目前,她不愿意浪费在做肥皂身上。

油脂拌草木灰,将就着洗一洗就得了。

日头西移,云溪估摸着叫花鸡差不多熟了,让沧月拿着木棍扒拉出来。

撬开硬邦邦的泥块,扒开叶子,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

这样烤出来的肉质酥烂鲜嫩,不用刀切,洗干净手后,稍微放凉一些,就可以直接撕着吃。

云溪只有右手能动弹,撕的时候,她让沧月帮她摁着。

沧月肚子饿得咕咕响,见云溪不方便撕肉,她也没急着填饱自己的肚子,而是将鸡肉,撕成一块块,摆放到云溪面前的大贝壳上,然后才开始吃肉。

相比于其他野兽肉的味道,山鸡肉的味道要嫩上许多,但还比不上人类世界中,经过一代代人工驯化、饲养、培育的土鸡肉。

鸡肉的做法有许多种,云溪最喜欢的,还是家乡逢年过节时都会做上一道的白切鸡。

家养的土鸡,吃苞米、稻谷、昆虫长大,除了盐、葱以外,几乎不加任何调料,原滋原味,做出来色泽黄澄油亮,光滑晶莹,整间屋子都会飘满鸡肉的香味,再整一碟简简单单的姜蓉蒜调料,蘸着吃,吃起来皮爽肉滑,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长大后,她在任何一家号称能做白斩鸡的饭店,都吃不到那种原滋原味的白切鸡。

饭店的那些鸡,要么是饲料鸡,要么加了其他的佐料,反而破坏了鸡肉的口感。

这座荒岛的兽肉,除了鱼肉吃起来会嫩一些,其他野兽的肉,吃起来或多或少都有些柴,腥膻味、土腥味也重一些。

古人选择鸡、鸭、鱼、兔、猪等动物圈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动物的肉确实会更好吃一些,且个头相对小,方便饲养。

将来,等她有条件饲养动物时,也会选择这些动物作为家禽,首选就是这种咕咕山鸡。

山鸡肉,云溪吃了三分之一;一个冬天过去,沧月体型变大了一些,食量也有所增长,她吃了三分之一。

吃饱后,两人都没动弹,躺在大石头上,打着饱嗝,晒太阳。

云溪感叹说“沧月,以后你多捉点咕咕鸡回来,这种肉好吃啊。”

沧月咕噜了几声,然后用人类的语言和她交流“毛、多。”

大意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