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云溪的意识遽然清醒,她却不愿睁开眼睛,试图继续睡去,回到刚才那个梦中世界。
她已经意识到了,刚才一切都是梦,但她不愿意醒来。
可闭着眼睛,却再无法陷入沉睡。
云溪睁开了眼睛,眼眶一片湿润。
刚才的一切,是梦,也不是梦。
那曾是她过往的某一天,一些很平凡的日子,很寻常的时刻,也是她,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翌日,天亮起床的时候,云溪坐在明洞中,烤火,煮热水喝。
她的腹痛已经缓解,但沧月看见她的眼睛有些肿,咕噜了好几声,似是询问怎么了。
云溪没理会她。
她靠了过来,又想着帮忙舔一舔。
云溪轻轻推开,玩笑道“你这条鱼真是,看到什么伤啊肿啊,都想着要舔一下。哪天
我要是被蛇咬了,你也上来舔一口”
沧月咕噜了一大堆,不知在说些什么。
云溪不再理会,泡了些松针茶喝。
她一边咂摸着茶水的回甘,一边回味昨夜的那个梦境。
她真的过上了,再也不用上班的日子。
其实,这一两个月,她很少想到过去的事情。
但每个月,云溪至少会梦见一次过去的人和事。
每个认识的人,似乎都在她梦中出现过。有些人的面孔已经模糊,有些人依然印象深刻。
余生,她也只能在梦中与他们相见。
有一块地,有一个带院子的房子,种地种菜,也成了她未来十年内,奋斗的目标。
生理期的第四天,出血量不多后,云溪重新下水。
前三天不下水,单纯是不想要身后出现一条尾随的血迹,也不想弄湿月经带。
除了第一天的腹痛,余下几天,身体都没有什么异常,云溪不愿意待在溶洞中浪费时间,拿上工具,随着沧月,出洞,练习捕猎。
在三月的上半旬,沧月重新占领标记领地后,几乎每天都会去巡视一次。
到了下半旬,她改为隔6、7天巡视一次
也许,等到了夏秋两季,她就改为每个月巡视一次了。
春天捕猎的时候,沧月都会带上云溪。
云溪则会背上草篓,挎着自制的弓箭,看见树上的小鸟、小动物,就朝它们射上一箭,锻炼自己的狩猎能力。
很少有射中的时候,有几次,弓箭射到了高高的枝头上,云溪险些捡不回来,还得爬上沧月的肩膀,让沧月直起身子,伸手去探才够得着。
三月下旬的丛林,已经变得很热闹。
像野獾的、像狐狸的、像猴子的、还有五彩斑斓的鸟。
有些动物蹲在高高的枝桠上,沧月不会爬树,抓不住它们,云溪就会搭弓,对着它们射上一箭。
沧月把她这种行为看作是玩耍,在一旁默默看着,时不时帮忙捡一下箭。
有时,云溪箭射出的瞬间,沧月就跟着扑了过去。
那些动物以为沧月要去抓它们,飞也似地逃窜走。
一箭落空。
沧月宝贝似的捡起来,送回到云溪手里,尾鳍还要左摇右摆,像是一条乖巧的狗狗,等待云溪的夸赞。
云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再三叮嘱她“等我的箭落地了,你再帮忙捡,否则小动物都要被你吓跑了。”
她懵懵懂懂点头,还要回应一句“这样啊。”
走出一段距离,云溪再次看到心仪的猎物。
那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毛色鲜艳,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咕咕咕地叫。
云溪默默腹诽长得这么花里胡哨,在这种丛林中,一看就活不久。
她正打算搭弓射箭,余光瞥见沧月跃跃欲试的动静,她连忙放下弓箭,掰着沧月的脑袋,让沧月看
着树干,就像是在面壁。
不许乱动。她在沧月耳边轻声警告。
天在水提醒您流落荒岛被美人鱼捡回家后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说完,她握紧弓,瞄准远处树干上蹲着的那只山鸡,拉开弦,“嗖”一声,箭离弦,射向猎物。
“噗”一声,那只五彩斑斓的山鸡从枝头滚落。
云溪愣了会儿,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命中了目标。
她发出一声欢呼,飞快地朝那只鸟跑去。
跑到目的地,只见那只山鸡挂在了一颗低矮的灌木丛中,利箭从它的胸膛中穿过,它的两个爪子还在微微抽搐。
云溪拎起它的爪子,把它拎了起来,回头一看,沧月却没跟过来。
云溪跑了回去,只见沧月保持着面朝大树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捏了一下沧月的脸颊,笑道“傻子,走了,我给你做烤鸡吃。”
沧月这次转过身来,低头看着云溪手里拎着的山鸡,咕噜了几声,然后模仿这种山鸡“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