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物的长牙当钉子,用石头对着长牙又锤又砸,在鳞片上钉出了两个孔来,用细藤蔓和绳子穿在一起,系在沧月腹部的动物皮上,充当腹部的防护鳞甲。
因为是自己身上掉落的鳞片,沧月不像嫌弃蛇皮那般不愿意多穿,自从云溪花费一个冬天的时间,给她做好了这一件之后,几乎每次外出捕猎,她都会穿上。
除了腹部的,接下来,云溪还打算制作护腕、护肩,还有护胸的鳞甲。
这是一件慢活和细活,急不来,云溪打算花个一年的时间,慢慢做。
进入春天之后,沧月没再更换鳞片。
云溪逐渐确认,沧月身上深蓝色的厚鳞片不仅为了过冬,更是沧月成长的标志。
进入春天之后,沧月的尾巴终于没再继续生长。
云溪用自己的身高,去衡量对比沧月的尾巴,最后量出来,大概3米左右的长度。
好在沧月平时还是喜欢和云溪平视,云溪不必抬头仰望她。
出于本能的恐惧心理,云溪一直不太敢直视沧月的尾巴太长时间,因为那会令她联想到蛇一类的动物。
虽然,沧月的尾巴,比蛇鳞好看不少。
但是,某些不经意的时候,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云溪突然被沧月的尾巴一碰,还是会被吓到。
她大概要花许多年的时间,才能适应这条尾巴的存在。
渔网修补好后,云溪重新放入水中。
重新下网的第一天还好,收获了不少鱼。
但第二天开始,那些鱼好像学聪明了,懂得绕开她的渔网,她捉到的鱼一天比一天少。
渔网是用黄色的绳子编织的,云溪琢磨着,是不是黄色在水中太显眼了。
一般渔网都是白色的细线,鱼儿看不见,才会往那儿撞。
她编织用的绳子,又粗又显眼,放一段时间,鱼就知道,不可以往那个方向游去。
云溪做不出更细的绳子,再细一点,更容易被鱼咬断撞破。
她转而思考,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染色。
丛林里,各种植物是天然的染色剂,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提取色素,怎么才能做到不易褪色
思考来思考去,云溪干脆坐在岸边,钓起了鱼。
心中充斥着挫败感和无力感,云溪愁眉苦脸,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沧月在水中游来游去。
她早已知晓云溪钓鱼的行为,不再往云溪的鱼钩上挂鱼。
她改为往云溪这块水域赶鱼群。
她钻入水中,几乎把河底翻了个底朝天,沙土飞扬,清水变浊,一大群鱼呼啦啦游过云溪的鱼钩,又摆着尾巴呼啦啦游走。
云溪除了叹气,再无话可说。
转念一想,她灵机一动,放下了鱼钩,改为拿起木矛,站在浅水滩上、石头上,不停地往水中叉鱼。
沧月看见,更加兴奋地把鱼群往云溪这里赶。
受惊吓的鱼群,乌泱泱一堆,云溪钓不起来,但用木矛叉了十多分钟,还真让她叉上来一条。
如果有那种抄网,云溪相信,有沧月的驱赶,自己绝对能一捞一大把。
于是,云溪又花了两天的时间,裁下一小截渔网,用木棍和藤蔓,做了个抄网出来。
做好的那天傍晚,她让沧月在水中赶鱼,自己将抄网扔进水中一捞,捞上了一兜的鱼。
“傻鱼们。”云溪拎着那兜鱼看了会儿,哈哈一笑,挑了一条最大的鱼,让沧月去处理,其余全部放生。
她当然没指望用这种方式获取食物,只是看沧月赶鱼赶得有趣,陪沧月玩一玩。
与其一直困在挫败无力的情绪中,倒不如顺势消遣一下,放松放松心情。
反正不是上学上班,短期内,必须强迫自己做成什么成绩来。
在这里,做成一件事只有她自己开心,
失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无人关注她,她只要饿不死就好。
云溪的心态变得很放松。
她想,她大概在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开始接受这里的一切。
或许,有一日,她会喜欢上这里。
喜欢上这个地方,一定能让她更好地生存下去。
这个想法对她是有利的,她会下意识去强化这个念头,乃至美化这个地方。
沧月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捕猎。
如果是认真捕食鱼虾,沧月基本伸手一捉就能捉到一条,不需要用驱赶鱼群。
这天,两人的食物就是烤鱼。
沧月的那一份,云溪用甜甜的花瓣拌给她吃;云溪自己的这份,则是酸、辣口味混合在一块,勉强算是一份酸辣鱼。
云溪本是不太喜欢吃辣的人,但品尝到辣味之后,她吃了许多这种花,也往鱼肉里头拌了许多。
溶洞潮湿,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吃些辣,祛湿。
这是一点理由。
还有一点是因为,辣味严格来说,不算一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