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呐”的发声,变为了正确的“辣”。
她连忙运用上新学的词汇,组成句子,一字一顿地,和云溪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辣,不,吃。”
云溪在心中自动替沧月补充完整这个是辣的,我不喜欢吃。
云溪微笑道“那以后就不给你吃了。”
虽然,她早就看出来,沧月嗜甜,不喜酸、咸、苦、辣。
沧月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又把那些甜甜的花瓣挑了出来。
挑了出来,却不是吃,而是坐在那里,用指甲一朵一朵地挪。
往云溪面前的石板上挪一些,往自己面前的石板上挪一些,好像打算分花而食。
沧月分了三分之二的甜花朵给云溪,然后指着酸涩、辛辣的花朵,和云溪说“这个,你”自己圈着剩下的三
分之一的甜花,说,“这个,我。”
大意是这个酸的、辣的、大部分甜的,都是你的;这一部分甜的,是我的。
云溪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花,唇边笑意更深,却又故意敛了笑,摇了摇头,说“这些,我不够吃。”
沧月咕噜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花,从自己圈着的那里,挪了一半的花给云溪。
云溪又是一笑,一颗心变得十分柔软。
沧月,她的性格真是,很大方,一点也不藏私。
云溪摸了摸她的头“我不爱吃花,甜的都是摘给你当零食吃的,我只要这些酸的和辣的,用来当调味品。”
这句话不知她能听懂多少个字,反正她有自己的理解。
云溪不操心。
傍晚雨停之后,沧月还想拉着云溪再次出洞,去捕猎吃晚饭。
云溪摆摆手“我不出去了,你把猎物带回来。”
初春的水,乍暖还寒,还有些冷,云溪不敢频繁下水,怕冻感冒。
沧月咕噜了一声,就到外面的河边,捉了一条鱼回洞吃。
经过一个冬天的朝昔相伴,如今,到了出洞活动的季节,没有云溪陪伴,她似乎也不愿走太远了。
沧月变得越来越依赖云溪。
云溪却逐渐变得独立起来。
之后的几天,云溪陆陆续续把溶洞内的工具都搬到了溶洞外,泥灶也逐渐清理干净。
那些大木头留在了溶洞中,方便她剥树皮。
树皮做成的盒状容具,可以用作一次性的煮锅。
这个冬天,云溪一口气做了二十几个。
她还没想好那些大木头能用来做什么,在陆地上,她搬不动,也没有大锯子,无法锯成木板。
在溶洞那般潮湿的环境中放着,云溪觉得,过段时间,说不定能长出什么蘑菇、木耳来。
当然,也可能什么都不长,一点点烂掉。
烂掉她也舍不得丢弃。
她现在也有了老一辈人的毛病,看见什么东西,尽管当下用不着,但就是舍不得丢弃,喜欢囤积起来,留待将来用上。
充当煎肉板的石板用了半年,底部被烟火熏得焦黑,云溪在河边寻觅了许久,找到了一块新的薄石板替换。
烤肉架也重新做了一个。
熏肉架这个冬天,云溪吃腻了那种干巴巴的、带着烟火味道的熏肉片,暂时不想再碰。
弄好泥灶之后,云溪重新搭建了一个小草屋,作为平时在洞外的栖息地。
她编织了一个冬天的渔网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放到水中之后,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捕捞到了三条手臂长的大鱼。
同时,鱼篓也收获不断,捕捞到了不少的鱼与河蟹。
这一天,不用沧月出去捕猎,渔网和鱼篓的食物,足够她们吃上两天。
云溪美滋滋地处理食物,想着将来搭
建自己的庇护所时,一定不能离河流太远。
就算狩猎不到陆地上的动物,河里的鱼、虾、蟹、蛤就是她最大的肉食来源。
沧月果然算不上勤快,有了云溪的渔网,她乐得偷懒,不去捕猎,就等着捞渔网中的鱼。
但好景不长,下渔网的第三天,那张渔网就不知被河里的哪条鱼,撞破咬烂了,一条鱼也没拦到。
鱼篓中的鱼,也不知被陆地上的什么动物偷吃了,只剩下半个鱼头在。
花了一个冬天编织出来的渔网,才用了三天,云溪唉声叹气,扯着网,一边修补,一边思索之后要怎么办。
钓鱼看运气;鱼篓放久了其他动物知道了位置会被偷吃;下渔网似乎也不是长久之道,这里的鱼相比现实世界的鱼,个头更大,牙齿也更锋利,这种香蒲绳编织的网,太容易被她们咬断
要不学河狸用大木头拦截河流的方式,也拦截出一段河流,专门用来养鱼
脑海闪过许多的想法,云溪思索得有些心累,抬头一看,看见沧月吃饱了肚子,正在晒太阳,她的上半身躺在河中央的石头上,下半身泡在水中,左摇右晃。
春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