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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身上的深蓝色的鳞片没有蜕下来,也没有浅蓝色的鳞片长出来,尾巴的长度相较于上个月而言,似乎也没有再增加。
难道,这是她成熟的标志,而并非是单纯的换鳞过冬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又在围绕着她打转时,云溪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专注手上的活。
去年花了好几天时间搭建起来的小草屋,在狂风暴雨和暴雪天的摧残下,早已倒塌。
木头架和草垫不知所踪,许是被吹走了,许是被其他动物偷走了。
云溪没有时间再去搭建一个。
她在河流两岸捡了些树枝,拿出草篓中,转木取火的弓弦,叫来沧月,生起了火堆。
沧月生起来火后,咕噜了两声,很自觉地,“噗通”跳回河中,捉上一条鱼和一只大虾。
出洞第一餐,烤鱼、烤虾。
吃饱后
,她们背靠背坐在岸边的岩石上晒太阳、看风景。
云溪望着蓝天白云倒映在淙淙碧水里,惬意而自在。
沧月大半截尾巴泡在水中,云溪屈膝坐了会,接着,双脚也伸到了微凉的河水中泡着,荡来荡去。
察觉到她的动静,沧月的尾巴绕了大半个圈,绕了过来,去圈住她的脚踝,上下滑动。
冰冷滑腻的触感,在她的脚踝上,来回滑蹭,痒得异常。
不止是脚踝痒,心里也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又痒又麻。
云溪神色变了变,抽出了自己的脚,回到泥灶旁,假装在忙碌收拾。
沧月咕噜了几声,接着,她仰头,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叫。
岸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枝摇叶动的簌簌声响,不远处的树林里,一群群飞鸟惊起。
云溪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了下来,看向岩石上的沧月。
好好的,她怎么又开始叫了
鸣叫声收住后,沧月喊了一声“云溪。”
云溪放下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么了”
沧月用人类的语言,指着丛林,磕磕巴巴道“去、那里。”
“进丛林吗要做什么呢”
沧月张开了嘴,却不知要如何表达,于是,她发出了一串咕噜咕噜声,接着,过去把云溪背在了身上。
她游走的速度很快,像是在赶路。
云溪紧紧搂住她的脖颈,生怕摔下来。
不知进丛林要做什么,但沧月总不会伤害自己。
如今,云溪十分笃定,沧月不仅不会伤害她,遇到危险时,还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
一个冬天过去,去年她们在丛林留下的一条小径,已被各种植被草丛荆棘覆盖。
沧月用尾巴拖曳出一条全新的路。
每走几百米远,她都要停下来,在树上留下几道显眼的抓痕。
云溪看到沧月的这个动作,瞬间明白了她进丛林要做什么。
她要重新标记领地。
刚才那声鸣叫,是准备驱赶的意思,也是警告别的动物不要靠近。
去年留下的抓痕已经淡去,她原本的领地上,出现了一些陌生的动物。
有些像蛇,有些像豹子,有些像蜥蜴,看上去都是肉食动物,但似乎都对现在的沧月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也许,它们从前对沧月造成过威胁,所以现在,沧月知道要赶它们离开自己的领地。
有些动物,听到沧月示威的叫声后,聪明地及早跑路了。
那些还没跑的,要么在听见她逐渐靠近的动静之后,或是嗅到了她的气味之后,也逃之夭夭了
剩下的一些动物,试图向她发起攻击,不愿放弃已占领的领地。
它们发出威胁的吼叫声时,云溪在沧月的背上缩了一缩,提醒说“小心,它们大概想和你打上一架。”
沧月咕噜了一声。
有些发出吼叫声的动物,只是虚张声势,伴随着炸毛、直立、展翅等行为,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大一些,企图通过叫声和恐吓吓退她们。
见她们还在不断靠近后,那些色厉内荏的动物,会果断选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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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则是真的打算拼个你死我活,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云溪见了,会紧紧抓住沧月的肩膀,提醒说“过来了”
可还没等它们近身,沧月甩一甩尾巴,轻轻松松将他们一尾巴拍死,或者直接抓起拧断了头。
沧月的速度快到云溪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她手中动物凄厉的哀嚎,和她满手的血迹。
每杀死一只动物,沧月都会在附近的树上,留下几道带红血的抓痕。
既是标记,也是威慑。
就像是告诉其他同类掠食者,别靠近她的领地。
云溪也抹了一些动物血在手上,然后摁了一个血掌印在树上。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