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作何反应,她木然地给小东西喂了些温水。
它的小爪子抵在贝壳的边缘上,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贝壳中的水,舔得很着急,看样子饿得不行。
沧月看着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在和它交流。
也不知它能不能听懂。
她伸出爪子,碰了碰它尖尖的耳朵。
喜悦感和成就感姗姗来迟,云溪舒缓了紧绷着的情绪,唇边露出一抹笑容。
她救回了一条,脆弱又顽强的小生命。
“你也不想死的,对不对你和我一样,也是很想活下来的。”云溪伸出指尖,点了点小东西毛茸茸的小脑袋。
“喵呜”
“咕噜”
“喵呜。”
“咕噜。”
一猫一人鱼在那里交谈,溶洞里好像变得更热闹了一些。
云溪看着沧月,玩笑般道“沧月,以后请叫我云医生。”
谁说兽医不是医生呢。
沧月的视线从小猫身上移开,看向云溪,眼里确实带了些不一样的色彩。
云溪微笑道“姑且认为你这种眼神是崇拜。”
“咕噜咕噜。”
小东西喵呜喵呜地,蹬了蹬脚,试图挪动自己,但它的四肢显然还很无力,挪不动半寸,还是瘫在云溪的腿上。
云溪把它放在石头椅子上烤火,交代沧月说“你看着它,别让它掉下来了,我去给它做个窝。”
沧月“咕噜。”
她抓了一些枯草,拿过一块皮毛,在石头灶附近搭了个窝。
“晚上就让它睡这里吧,暖和一些。”
夜晚,整个溶洞最暖的当然是她们的被窝,但这个刚捡来的小动物,完全清醒过来后,不知会不会咬人、咬人鱼,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云溪不敢直接塞被窝里睡。
石灶这里,晚上火堆不会完全熄灭,会留一根大木头,慢慢地烧,也有些暖意在。
冬天不容易生起火来,云溪每天都尽可能地保存火种,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就放些火绒进去,吹一吹,很快就能烧起火来。
今天有小猫的存在,为了给它取暖,云溪多放了几根枯木枝。
这个晚上,云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看一下那只猫是否还活着,看石灶的小火是否熄灭,还不忘给它补充一些水分。
第二天的时候,小东西已经能够进食,云溪撕了些熏肉喂给它。
到了晚上,云溪和沧月坐在石头灶前吃烤肉。
它闻到了味道,从窝里滚了出来,滚到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走路,跌倒,爬起来,继续走。
等它走到离自己30公分近的地方,云溪一把抓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又给它喂了些水,然后撕了些肉喂它。
它趴在她的腿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沧月听见,跟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云溪“呜噜呜噜。”
她用人类的语言模仿,试图加入它们。
一鱼一猫看过来,云溪面无表情“我也会咕噜。”
沧月忽然喊了声“云溪。”
乍一下听见自己的名字,心中竟涌起了一股上课被老师点名的紧张感。
云溪伸手摸了摸沧月的头“沧月。”
沧月指了指她腿上的毛茸茸。
云溪思索了会儿,问“是让我给它也取个名吗”
沧月现在能听懂她的很多话,只是不太会表达,每次询问时,云溪都会放慢语速,尽量简短。
沧月点了点头。
云溪指了指它,又指了指沧月,说“它是你捡回来的,你想让它叫什么名字”
沧月想了想,指着小圆潭。
“水吗那就叫淼淼好了,反正它平时也爱喵喵叫。”
淼淼的进食量很大,几乎快抵得上沧月一顿的食量。
要不是沧月偶尔会捕些新鲜的猎物回来,云溪简直不敢收留它。
它是一只很乖巧、通人性的小动物,长有锋利的爪子,却从不对她们露爪子,每天都会给自己舔毛,舔得干干净净。
平时她们吃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
约莫是年龄稍小,特别活泼好动,溶洞里每一个角落都探索了个遍,锋利的四爪还能够飞檐走壁,在石壁上爬来爬去。
但不让它碰的东西,比如储物洞中的食物,和它大声说一遍,它就会记住,之后再也不触碰。
一开始,它和她们的作息不太一样。
它是昼伏夜出的生物,晚上不睡觉,在溶洞里跑来跑去,还会磨爪子,会跑到她们的卧室,一屁股坐她们脸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或者喵喵叫,吵她们睡觉。
沧月直接松开圈住云溪的尾巴,卷起它,甩一甩,甩到洞口去。
白天它睡觉的时候,云溪就使劲磋磨它,看它要睡着了,就抓起来抱怀里揉几下,总之就不让它在白天睡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