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3 / 5)

就能够渐渐变成她想要的碎片和模样;

比如,要想制作锋利的石器,首先要选质地较脆的石头;如果是要采用磨制的手法,就是要选坚硬的石头;

再比如,黑曜石就十分容易被捶打塑形,但敲击过程中,也容易割伤她的手掌。

她身上唯一的一把现代利器,军刀,是一把很好的防身武器。

但因为太过锋利,她几乎不交到沧月手上,也不教沧月军刀的使用方法。

那是她内心深处,对沧月保留的,唯一一丝非我族类的戒心。

她们一天一般只吃两餐,早餐有时是烤鱼片、烤虾,有时是烤泥包鱼。

现抓现杀的水产品,味道尤其鲜美,那份鲜,勉强可以遮盖缺乏各种调味品的遗憾。

云溪本就是清淡饮食的人,沧月则更喜欢焦香口感的熟食。

之前盛夏那会儿,云溪还会把野果放到溪水中浸泡一上午,这样,下午拿起来吃时,冰冰凉凉的,口感特别冰爽。

入秋后,树上的野果基本都熟透了。

原本捡柴火、砍藤蔓、割芒萁、割香蒲叶,是云溪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

但看到树上、河边沉甸甸的果实,云溪暂时放下了那些工作,每天和沧月穿梭在丛林与河岸边,采集野果,制作果干。

她想把能吃的、能看见的野果都采摘回来,但它们实在太多了,根本采摘不完,最后将近一半多的果实,要么被小动物们吃了,要么掉在地上,烂在了土里。

初秋,秋高气爽,没有夏季那般闷热干燥,也不像冬天那般严寒刺骨,还有采摘不完的果实。

云溪很喜欢这样的季节。

她挑了一天,给自己放了个假。

这一整天,除了生火烤肉,她什么也不做,就躺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看天边云卷云舒日出日落,听耳畔鸟鸣幽涧

闲花落地。

沧月看她不忙碌了,早上的时候,还有些担忧,绕着她看来看去,没看见她脸上又失魂落魄的神情;嗅来嗅去,没嗅见她身上丝毫的血腥味。

沧月朝她咕噜了几声,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脸颊。

云溪看出了沧月的担忧,摸了摸沧月的脑袋,慢悠悠道“这次我不是陷入抑郁,我是在过周末。”

“周末”这个词,好像变得很遥远。

也是,这个词,历史本就不长。

长期以来,人们过的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畜牧生活,工业革命后的文明社会,多数人没了土地,成了所谓的无产阶级,过上了出卖劳动力或脑力换取工资报酬的日子,由此也诞生了时工作制、周末、996

脱离了现代文明社会,她已经不需要周末这个概念。

她现在有吃不完的肉类和野果,她随时随地可以休假。

到了中午的时候,沧月终于不再担心她,就好像是明白了她今天打算休假的心情。

云溪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休息的时候。

一般就是生理期那几天。

上个月她来生理期时,又把沧月吓到了。

那次,云溪半夜感觉到腿间有什么蠕动的动静,睁眼醒来一看,是沧月趴在她的大腿上,声音带了点哭腔,啊啊呜呜地叫醒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甚至又想帮她舔舐一下出血口。

云溪这才察觉,是自己的生理期半夜造访。

她连忙制止沧月打算舔舐的动作,爬起来擦洗了身子,用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月事带,然后一整天都不出溶洞,就坐在那个明洞里,揉搓香蒲绳。

沧月又去采了很多草药和野果回来,摆放在她的身旁,眼里含着一包泪水,哀伤地望着她,就好像她快死掉了一样。

云溪只好不停地冲沧月笑,表示自己心情愉悦,没有生病,没有绝食的打算,更不会死去。

为了使沧月放松心情,那会儿她还捡了几个石子,教沧月玩抓石子的小游戏。

玩了一下午,沧月的心情看上去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或许,等她再来几次生理期,沧月才会放下对她的提心吊胆。

云溪还是闲不住,休息了一个上午之后,下午她又忍不住忙活起来。

她用细藤蔓和香蒲叶,编织了一个上宽下窄的捕鱼篓,捉了一些虫子尸体挂上去,然后放在水中,用一根香蒲绳牵住,绑在岸边的一颗小树上。

第二天起来一看,鱼篓中,有半条鱼的尸体

能利用鱼篓捕捉到鱼没错,但会被别的动物,捷足先登。

云溪拿着那半条鱼的尸体,气不打一处来。

她算是明白先民们饲养猫猫狗狗看家的原因了

那些小偷实在太可恶了,恬不知耻,不劳而获,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就应该和那只偷吃她们食物的山鼠一样关起来

她正生着闷气,沧月不知从

哪里掏了两个兽蛋回来,塞到她怀里

云溪瞬间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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