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背着草篓走到丛林的外围,采摘了一些树上的野果,又在河畔边,采摘了许多沧月喜欢的树莓。
进食的时候,她会很留意沧月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就如同当初沧月留意她那般,记住她所有能吃的野果和肉类。
然后,烹饪食物的方式,也按照沧月喜欢的方式来。
她还会留意沧月尾巴的一举一动。
除了面部表情,最能体现沧月情绪的,就是那条鱼尾巴。
烦躁的时候,和小猫有点像,尾巴晃动速度很快,会在地上甩得啪啪作响;
休闲放松的时候,要么尾端的尾鳍缓慢地左摇右摆,在水中尤其好看;要么抱在自己的怀里,这里搓一搓,那里摸一摸,用手拨弄着玩;
开心的时候,尾鳍会高高翘起,左右晃动,有时还会缠在人身上,轻轻拍打人的脸颊或者后背;
发怒戒备的时候最明显,直接竖鳞,露出锋利的外沿;
动情的时候,尾巴喜欢挨挨蹭蹭黏着人,时不时就拱动缠绕人的身子,尾鳍上下滑动,一会儿轻轻拍打人的小腹,一会儿轻轻拍打人的腿肚子;如果迟迟得不到纾解,就会和发情的小猫一样,在地上打滚,脸颊凑过来,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发出一些很娇很嗲的声音
经历过她的三次发情,云溪也逐渐摸出了规律。
类似人类女性的生理期,每个月一次,大概在月初的时候到来,只要不纾解,情况便会持续加重,身体会越来越难受;但九月初的那一次,能明显感受到她好了许多,难受程度不像7、8月份那般明显。
或许,过了春、夏两季,之后的秋冬季节不是她们这个种族的繁殖期,不怎么会发情。
若真如此,云溪也能松一口气。
云溪送给沧月的那只小蚱蜢,被沧月放在了床边的鲜花装饰上。
沧月睡前的时候,都会摸上一摸,一边摸一边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她睡觉的习性也有点像猫,上一秒还在玩自己的尾巴,和云溪叽里咕噜对话,下一秒突然就睡着了。
她的尾巴还总喜欢缠绕着云溪睡觉,云溪不习惯冰冷的鳞片贴在腰上的感觉,尤其是现在,温度渐冷了下来。
从前,云溪不太敢反抗她,任由她缠着自己的腰,实在被缠得受不了,才用力推一推,让她松开。
现在,彼此熟悉了些,云溪不想被缠住的时候,会直接抓过她的尾鳍,像解蛇尾巴一样,从反方向解开。
被解开了,沧月还会不厌其烦地贴上来,但不再缠绕人,而是贴着云溪的脚掌,绕着云溪的脚底圈住,把自己睡成了一个钩状。
云溪睡梦中不小心触摸到她的尾巴时,她喉咙里也会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她的尾巴还在不断生长,每个月看上去都比上个月长一些。
云溪最初看到她的尾巴时,她的尾巴似乎只有
两米多长;这个月再看,已经快三米长了。
“你是还没停止生长发育吗”云溪好奇地问。
“嗯,咕噜”沧月已经学会了“嗯”代表点头同意,但不管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总是习惯用咕噜回应云溪,偶尔才“啊”、“嗯”一声。
同时,她也开始换鳞片。
云溪经常能在洞里捡到她掉落的鳞片。
新长出来的鳞片,刚开始颜色会淡一些,但等完全长出来后,颜色又会从原来的淡蓝色变为深蓝色。
云溪猜测,这大概就像重点色的布偶猫那样,夏天的时候,天气炎热,毛色会浅淡一些;秋冬季换毛的时候,新长出来的毛发会变深变黑,从而吸收更多的热量,为过冬保暖。
“那你的尾巴最后会有多长呢会不会像蟒蛇那样,长到5、6米10来米”云溪自顾自幻想,“诶,这么长也不错,打架厉害点,配合上双手使用武器,将来你在这片岛屿上,就是无敌的存在。”
沧月咕噜回应的声音变得更低了。
这是她困了的征兆。
云溪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吧睡吧,晚安,沧月,也和我说一声晚安吧。”
沧月“咕噜。”
云溪微笑了一下“快睡吧。”
沧月沉沉睡去,没有了咕噜声,洞中彻底安静下来。
云溪躺在还算柔软的枯草堆上,闭着眼睛,在脑海计划好明天要做什么,然后琢磨着,等满足了衣食住行的基本需要,她再逐步提升生活质量。
比如,用木头做一张床。
多功能军刀的小锯子并不能砍下太大颗的树,或许她可以尝试用火把烧树,然后再砍断,在此之前,最好先找到可储存、移动火的物体
许是因为小时候有农村生活的经历,长大后,她的物欲很低,吃饱穿暖就好,健康就好,精神方面的消遣大多是和电影,大项目的吃喝玩乐仅是陪伴顾客和同事、朋友聚餐。
因而流落到荒岛,对她来说,最难捱的,不是生活条件恶劣,而是排山倒海般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