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力的最好方式。
云溪祈祷自己的免疫系统,能够尽快扫除那些入侵的病菌。
她从小生活在农村,胡打海摔惯了,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哪怕工作后,也会留出时间,健身锻炼。
迷迷糊糊中,睡醒了好几次,意识清醒一会儿,又会陷入昏睡,反反复复。
高热、头痛、咽痛、四肢乏力,好像全身都在痛,难受得要命。
先前她还觉得自己体魄健康,在这里安然无恙地生存了大半个月,如今,各种疼痛像是欠下的陈年旧账,约好了一同来找她催债。
这一整天,她喉咙痛得像刀割一般,吃不下任何东西,只靠小口小口喝水捱过。
到了夜晚,身子依旧在发烫,人鱼抱着她,手抓碎了鱼肉,不停地往她嘴里喂,但她吃不进去,或者吃一两口,
就感觉一阵恶心,忍不住吐了出来。
人鱼便不再喂她,把她抱在怀里,用尾巴圈着她的脚,眼眶变得红红的,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听上去很悲伤。
云溪伸手摸了摸人鱼的头发,淡声安慰“没关系我断食一两天没关系只要给我水就可以”
人类可以五天不进食,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云溪喝了些水,又昏睡过去。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还是在晚上,这回清醒的时间长了些。
云溪睁眼看洞顶,星斗,高垂夜空。
人鱼不在,洞内很安静,隐约听见了洞顶的呼呼风声,蝉虫的吱吱颤声,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发出类似野狼嗷叫的“呜呜”声,很短促,呜两声就停。
人鱼去哪儿了
除了外出打猎,其余在洞内的时间,她基本都会和自己待在一块。
她出去了吗
可她夜晚一般不出去的。
是白天出去捕猎还没回来吗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或者是遇到什么天敌了吗
云溪忧上心头,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水洞那边看一看。
起身的那刻,还是感到天旋地转般的晕眩。
坚硬的石地,此刻踩上去,似乎软绵绵的。
云溪扶着石壁,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到水洞,依然不见人鱼的身影。
“喂,你在吗”她看着水潭,有气无力地呼唤。
溶洞中,几近悄无声息,只有空洞的回声和淙淙水流声。
岩石板上,还有一些鱼骨残骸,云溪想动手把它们扫到那个浅水区的清洁出口去,但没有力气。
她叹了一声气,原地坐下,背倚靠在石壁上,双眼盯着平静的潭面,期待人鱼能像往常那般,掀起水花,一跃而出。
这种等待的心情,很像小时候,奶奶上山砍柴,到了天暗还没回家,她就会很担心地站在家门口徘徊,不断眺望远处的泥路和昏暗的群山,望眼欲穿,心情迫切。
脑海里还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担心奶奶是否发生什么意外,受了伤,滚落山崖;或是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归家的路;
偏偏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她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如同现在这般,寂静地等待。
云溪倚坐在昏暗的溶洞里,盯着淙淙水流,粼粼波光,不知盯了多久,耳畔终于听见熟悉的“哗啦”声响,眼前水花四溅,人鱼从水中跃出,“啪嗒”一声,直接跃到云溪面前。
看到人鱼出现的那一刻,云溪的眼眶竟有些酸涩。
生病期间,身体病弱,连带她的心理也跟着脆弱起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云溪揉了揉眼眶,嘶哑着嗓音问,也不顾人鱼听不听得懂,“你不是应该知道夜间有其他生物出没吗尽量不要出去啊”
云溪怕人鱼夜晚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夜晚的野外
,不是吃掉别的动植物,就是被别的动物吃掉,这是自然界残酷的法则。
人鱼却像是听懂了那般,和云溪“咕咕噜噜”了好一会儿,像是解释了一大堆话。
然后,她摊开手。
她的手掌上,有几株绿色的草叶,和几朵黄白色的花。绿叶纤长扁平,上面长着一些毛刺;黄白花带着根茎和绿叶,花朵共五瓣,中有嫩黄的花蕊,叶子是椭圆形的。
这是
她们这里的草药吗
她三更半夜冒着风险出去,就是为了给自己找草药
听说自然界某些动物,有受伤后,自动觅食野草、树皮缓解疼痛治愈自我的习性;就像小猫舔毛把毛吃进肚中不易消化,会去啃食野草帮助化毛。
念大学的时候,云溪还听老师在课堂上讲述过一个故事,说云南白药的创始人,就是偶然发现两条蛇缠斗,其中一条蛇受伤后,去一堆草叶里滚了几圈,出来后就止血了,创始人采集了那些草叶,结合自身行医制药的经验,创制出了这款止血药。注1
她盯着人鱼手里的草药观察。
她临床医学专业出身,学的是西医,虽也触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