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动手。”“一起。”“呱呱。”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爱德华尼格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哥谭最伟大的谜语顾问看来今日就要命绝于此,死因竟是被献祭进了邪o教仪式
至少把他的嘴松开,让他发表一下遗言吧
企鹅人、猫女和原生先知把被他们俘虏的谜语人拖进了一个由企鹅人准备的房间里。这个房间的四壁都被粉刷成雪白,企鹅人看了看怀表,然后拿走了谜语人嘴里的堵塞物。
谜语人立刻抓住良机,试图蛊惑这几个邪o教徒“诸位,你们可知世上神灵有多唔噗”
他被企鹅人头向下按进了一桶白色颜料里。等他重新被人拔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颜色已经和房间的背景融为一体,全身一片雪白,有气无力地往外吐着白色的颜料泡沫。
自认为学识卓著的爱德华尼格玛在脑中搜肠刮肚,也不知道哪个宗教的献祭仪式是需要把祭品全部染成白色的。
还不等他缓过劲来再次开口说话,猫女紧随其后,手持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头骨,在他的脚底大咬一口。谜语人痛叫一声,奋力挣扎,脚下鲜血四溅。
这下子倒是能和某些小众宗教对上了,但是其他方面又完全不符合记载。谜语人愤怒地张开嘴,想问个清楚。
企鹅人眼疾手快地再次把他的嘴塞上了,完全忽视了谜语人目眦欲裂的表情。
他急忙拿着刷子用白色油漆刷干净谜语人的鲜血沾到的地方,对着猫女低声抱怨了起来“导师要求我把他放进没有颜色的房间,你是不是来给我找麻烦的”
“老板还跟我说要让一条蛇咬伤他的脚底呢”
“那你刚刚怎么不在我对他染色之前先用那个蛇头咬他”
“谁让你下手这么着急”
这场景荒谬到谜语人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这几个邪o教徒是因为怎么折磨他而吵起来了吗
等到那个俊美得好像没有骨头的男人默默剪掉他的一缕头发,结果不小心把头发落在地上,再次招来企鹅人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已经放弃开口说话的念头了。
谜语人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命运。这群邪o教徒不但折辱了他,还弄出了这么荒谬的仪式,他再次在心里发誓如果能活下来,一定也要让他们知道一下绝望的滋味。
最后,他只闻到一股鲜血和鲜花混合在一起的香气,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你很久了,谜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女声唤醒了尼格玛的思绪。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片林地的边缘,头顶亮银色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身体,也照亮了他身上那些到处流淌的白色颜料
一个黑色长裙、头戴礼帽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嘴巴微张,似乎对他的模样感觉很意外。
原来他没死这个事实让谜语人瞬间重回理性,迅速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处境。只要这群人不是一上来就要把他弄死,他就有自信能够翻盘。
“血色珍珠,黑色长裙,你是他们的导师。”谜语人满不在乎地试图抖掉身上的颜料,微笑着说,“这个称呼似乎能体现出你的内心深处渴望支配,盖因教导正是支配和操纵的重要一环。”
黑衣女子一言不发,微微垂下了眼睑。谜语人的微笑变大了一些,他忍着脚底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她走近“要听个谜语吗什么是聋哑的,但总能告诉我们真相”
那位神秘女子仍然沉默,一只手在空气中勾画着什么,很显然她根本不在乎尼格玛说了什么。谜语人有些遗憾自己那根趁手的手杖不在身边,但好在他的衣服没被扒掉他闪电般从袖中抓出一块被打磨成利刃的镜子,毫不拖泥带水地朝那个好像在发呆的女人的脖颈划去
“啊,找到路了。”他突然听到那女人嘀咕道,那片镜子从她脖颈的位置划过,但刺了个空在本该是身体的位置,实际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谜语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危险的直觉让他顿时浑身僵硬。
“刚刚忘记回答你了谜底是镜子。”一个声音在他耳后轻轻说道,“现在,轮到我了要听个谜语吗顺便一说,我不喜欢谜语。”
不等尼格玛做出反应,他就像一片被狂风吹走的树叶那样惨叫着向后飞去。等到他的双脚重新落回实处时,他惊愕地抬起头,看着那扇难以用任何语言描述的巨大的、牡鹿双角形状的门扉。这扇门的宽度足以容纳一艘巨舰穿行其中。哪怕它早已面目全非,残破不堪,门扉上古老的文字和背后透出的神秘辉光仍然几乎让他痴迷
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答出谜语,方可通过。
就在谜语人失神的时候,门旁凹坑里卧着的一个硕大的、受了伤的金色头颅转了过来。它的声音隆隆作响,从破碎的下颚和嘴巴中吹出的风几乎让尼格玛站立不住。
“何处觅仁慈”它问道。
谜语人绝望地看着它头一次,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谜语的答案。请牢记收藏,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