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回来了。”
赵叶红盯着他看了稍许,显然心里是有气的,不过此刻诊室里有人,她也不好发作,只道“你来诊一下。”
这时才见傻柱一脸惊喜叫道“兄弟,你这是出差回来了好家伙,一走几个月,年都没回来过啊。”
旁边站着赵金月,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胖小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傻柱。
李源当然认识这孩子,何旦嘛。
赵金月为了他,还专门跑了一趟川渝,和一大爷易中海联手,把许家爷俩干了一回。
这女人是真精明,又泼辣能豁得出去,她认定易中海这个八级工的作用远超许家父子,上面更看重这样的大技术员,还断定许大茂在川渝狗改不了吃屎,肯定又不安分,所以让易中海先不承认那封通风信是他写的,而是以他八级工的身份,证明许家父子人品不行。
再让领导派人四处去打听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一半人说他好,那她就甘愿留下来认打认罚。
结果别说一半,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有,大多数人都在骂许大茂不是东西。
赵金月又将许大茂过去在四九城放电影时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弄伤了肾水,生不出孩子的事说出来,并表明这才是她选择离婚的原因。
而许大茂之所以来大三线,也是因为东窗事发,人家女人找上门来,他害怕被判刑,才主动跑大三线来的。
结局就很美了,虽然上面为了影响按下了此事,但许大茂和他老子的荣誉算是彻底完了。
赵金月完美的解决了此事,留下易中海在川渝继续和许家爷俩过招,她则拍拍屁股回了京城,过起小日子来。
“狗东西,还不快叫人”
赵金月朝何旦屁股上拍了下,骂道。
何旦病恹恹的,连点反应都懒得给。
傻柱心疼坏了,责怪道“你这不瞎闹腾么何旦咳嗽半月了,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还”
赵叶红懒得听他们两口子吵架,对李源道“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诸症不明,无证可辩,就是咳嗽。用了不少温润濡养,滋阴润燥的药也没用。”
傻柱在一旁补充道“晚上咳的睡不着觉,眼瞅着孩子瘦了一大圈儿。”
赵金月忙追了句,道“大人也累啊。我们这是实在受不了了,等你又一直等不见人。就想着,你不在,可你师父在啊,就跑来找你师父来看了。结果看了三回了,还是不灵源子,你快给看看吧”
李源“哟”了声,道“赵金月,你是不是去了趟川渝脑子辣糊涂了我一身能耐都是我师父教的,她都不灵,我能灵吗我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实在不行,偷摸摸的去给孩子算算八字也成,别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目光狐疑的打量着赵金月。
赵金月“”
傻柱骂人道“让你别瞎咧咧,一天到晚就没点正形。赵大夫又不是神仙,要是样样都灵,阎王爷那还能收着人吗就你那破嘴,一天到晚招人烦”
他还算了解李源,知道赵金月那张破嘴惹麻烦,李源怕是动了怒火了。
不等赵金月反击,傻柱就赔笑道“赵医生,您甭和她一般见识,那张嘴就不会说人话。”
赵叶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兴许是赞成傻柱的意思。
等取得赵叶红的谅解后,傻柱才又对李源道“哎哟,兄弟,她那张嘴您又不是不知道”
李源撇清干系“这我真不熟。”上下两张都不熟。
傻柱哭笑不得道“得,不熟就不熟。您啊,甭和她一边儿见识就成。快给你大侄子看看吧,哎哟,可熬死人了。”
李源瞥了眼赵金月,见她这会儿倒是乖觉,没再言语,心里又有些好笑,这娘们儿要是再读点书,换个环境,就凭她这份能屈能伸能打配合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成一番大事。
拿起何旦的手腕,听了五分钟后,他沉吟稍许,同赵叶红道“水寒射肺右寸脉象为浮大滑数,病脉就藏于此。”
赵叶红闻言皱眉,道“水寒射肺多咳痰清稀,喘息胸满,甚至喘息不得平卧。可这孩子,是干咳无痰啊。”
李源笑道“您看他,只要一咳嗽,就流眼泪。可是孩子除了咳嗽外,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所有开始还哭两声,后来就不怎么哭了。落在大人眼里,就成了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其实人家没想哭,单纯是流点眼泪而已。”
傻柱、赵金月听的云里雾里,赵叶红却一下反应过来,道“肺有郁热,风寒束肺,寒热郁遏,肺中的痰饮就无法出来了,反而旁出作眼泪出来原来如此。那就开小青龙汤”
李源点头笑道“对,治疗水寒射肺方剂就是小青龙汤。加生石膏和桑白皮,一以清肺胃之火,一以泻肺中郁热之水。再加厚朴,杏仁。厚朴能降脾胃之气,此气一降,肺气也随之而降,气降则痰消。杏仁开降肺气最速,肺主一身之气,肺气一降则诸气莫不随之而降。”
赵叶红笑道“再加紫菀、款冬花,这二者是止咳化痰的要药,相须为佐,以求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