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柱的斥骂声中,李源听完了许大茂声情并茂兼幸灾乐祸的陈述,他安慰了两句何雨水,又看了眼贾家方向,呵呵笑道“是不是听起来就觉得来气可架不住人自己愿意,你们管得着吗何雨柱同志真不想给,谁能抢得走所以,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贾家那边许是听到了这番话,没一会儿,棒梗居然走了出来,吃的肚子溜圆。
他倒是乖觉,看着李源还叫了声“源子叔”。
李源笑眯眯道“棒梗,怎么没去抓老鼠剪老鼠尾巴”
眼下除四害运动开始了,主力先从学生起。
学生开始了,自然就能调动大人们积极出手
随后就是街道、大院、工厂等,全部都要轰轰烈烈的开始,这涉及到评优秀评先进的问题。
也是运气好,那么多人弄老鼠,居然没发生大规模鼠疫
再过几天,走街串巷收老鼠尾巴的应该就来了。
毕竟,普通百姓和穷人家的孩子可以抓老鼠剪老鼠尾巴,大院孩子、富人家的孩子、知识分子的孩子,以及重要单位家属院里,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卫生不安全的事,只能出钱买
他们也出的起钱,一毛钱一串,在人均最低月生活费五块钱的年代,算得上天价了。
供销社里水果糖一分钱一粒,备受男孩子们喜爱的一百响小鞭炮也不过两串老鼠尾巴。
所以李源才奇怪,棒梗居然没去抓老鼠。
棒梗郁闷道“我妈不叫我玩儿火,我爸也不给我钱买小鞭。我们班同学,有的拿小鞭炸窝,一下逮住了一窝。”语气向往羡慕和怨恼。
这时贾东旭手里攥了张黄草纸出了家门,只与李源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就步伐有些急的出了四合院。
今儿的母鸡太肥了,油太大。
他们平时很少大油大腥的吃,而且还吃的那么猛,肠胃一时间居然经不起,闹起肚子来。
不过就算如此,也值了,真香
盯着贾东旭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李源回头对棒梗道“没鞭炮啊那你等会儿。”
说着,他回房在立柜里翻了稍许,随后拿了一串鞭炮,另外手里还有一根大一号的,捻子很长。
将棒梗叫了进去,棒梗一见李源手里的东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水吞咽的凶猛。
李源又拿了盒火柴道“过年回家忘带回去了,正好给你拿去玩儿。这小鞭可以去炸老鼠,大号的叫开门炮,别塞老鼠洞,不然成了炮弹了,容易伤人。你丢别的地儿,大些的坑洞里丢进去就跑,知道了吗”
棒梗拼命点头,看着李源跟看亲爹似的。
傻柱在一边见着,还挺乐呵,觉得这么一缓和,秦姐肯定不会再怪他刚才不给棒梗摸鱼了,便笑着叮嘱道“棒梗,玩儿归玩儿,可不许往厕所里丢,记住了没有”
这货其实很喜欢棒梗,屋里随便进,随便翻
许大茂使坏“棒梗,你傻爹的话听到了没有你傻爹对你比你亲爹还亲,他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你傻爹疼你呢。”
刘光齐也凑热闹笑道“对,你傻爸疼你,不舍得你炸厕所,炸一身屎,还得让你妈洗,多累啊。哈哈哈”
“你们放屁”
棒梗骂完后,拎着鞭炮气哄哄的走了。
秦淮茹从里面出来,瞪许大茂、刘光齐道“你们两个大人欺负一小孩,有脸没脸”
她吃的最少,就沾了点汤,反倒没什么事。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傻柱已经化身战神提着擀面杖走了出来,骂道“孙贼,今儿你们再瞎扯一句,爷们儿让你们进厕所洗个澡信吗”
李源见此都觉得塞牙,瞧这狗日的倒霉德性
关键是他要真想搞破鞋也就算了,还不,人家就是无怨无悔的喜欢,心甘情愿的付出
李源对许大茂、刘光齐笑呵呵道“行了,我算着我哥他们也快到了,哥儿几个走着吧,去巷子口迎一迎。”
傻柱忙附和道“就是兹一张嘴就等着吃啊快滚快滚,好好干活啊”
许大茂、刘光齐两人小声臭骂了两句,还是跟着李源出了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一直到某道身影消失后才转过身来,就看到一张又黑又老,明明二十来岁,看着却跟三四十一样的丑脸,心情顿时不美了,不过她惯会做人,何况刚夺了人家的母鸡,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屋了。
嘿
对傻柱来说,有了这回眸一笑,什么都值了
什么母鸡,什么冲挨突打,都不在话下
哼着小曲儿继续操持起来
如今四合院大多是没有厕所的,能在五五年京城梳理地下管道时接通下水的四合院,只有极少数。
绝大多数四合院、大杂院上的都是公厕,通常位于巷道口,便于抽粪车和掏粪工人去清理。
所以在公厕后来留有一条通道,存粪池上面的水泥顶也留着一个小口。
往日里也有淘气孩子往里丢石子,但因为口子周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