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位秦王,在京城就没什么存在感啊,万事不管,常年住在京郊的庄子里赏花做画,比齐王都显得淡泊明志,这么低调的人,有可能还存着野心?”
许怀义冷笑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庄子上卧薪尝胆呢?别忘了,当年他跟皇位失之交臂,嫌疑最大的就是建兴帝,秦王心里能不恨?他是没机会上位了,可他儿孙有啊。
据我所知,他儿孙可不少,且如今的秦王世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为人行事低调,也有意藏拙呗,他就在禁卫军里,职务不高不低的,并不起眼,但人缘挺好。”
顾欢喜惆怅的叹了声,“所以,这一世,很多事还是存在很大变数的,不能太乐观了。”
许怀义知道她担心啥,安抚道,“齐王身边,有韩钧派去的人保护,应该出不了大问题,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活到其他人都死了,他就能赢。”
顾欢喜,“……”
这话要是让齐王听见,肯定要羞恼成怒吧?
许怀义又把话题扯到祁王头上,“说来说去,就怨祁王,老老实实的回京不行吗?非要整幺蛾子,他要是不起这等心思,耍小聪明,也就不会被楚王算计了,现在可好,就算拉下太子和晋王,他也成了跛子,下场能好多少?
他倒霉也就算了,还要连累的所有人都跟着一起不得安生,唉,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
顾欢喜揉揉眉头,“你安心陪着他养病吧,年后赶回来也行,说不定还能避开一场宫变……”【。3。】,
她总觉得,要是宫变的话,那些人很可能会选在过年那几天,因为那会儿,宫里最热闹,朝臣们会带着家眷进宫赴宴,皇室的成员也会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最适合下手搞事儿。
许怀义也有同样的想法。
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俩人都猜错了,年三十那天,宫里并未传出什么动静,年后,朝臣进宫拜年赴宴,也安安生生的。
虽然不咋热闹,但确实没出事儿,大家都默契的顾着吃吃喝喝,其他话题,一概不谈。
尤其是关于太子和晋王联手谋害祁王的事儿,众人都避之不及。
谁不知道这是个炸药桶呢?
一戳,准爆。
赶在年前发生这种糟心事儿,谁都觉得晦气烦躁,加上建兴帝虽大发雷霆,可并没有立刻就信了祁王的告状,也没把太子和晋王抓起来,只说一切都等到祁王进京详细调查后,再做决断。
这就是要玩拖延战术。
朝臣们乐的配合,毕竟谁都想过个好年。
本来许怀义和顾欢喜会以为楚王按耐不住,谁知,楚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按兵不动。
不过,年三十的皇室团圆饭,楚王父子俩都没去参加,理由是病了。
事后,建兴帝大张旗鼓的派了御医去,御医把脉后,发现竟然不是装的。
而且,爷俩也不是寻常的疾病,而是中毒了。
御医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碰上这等秘闻,瞒又瞒不住,捅出去肯定也要遭殃,左右为难,最后也只能实话实说。
楚王父子俩得知竟是中毒,大惊失色,接着便是悲从中来,开始在家里哭太祖。
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在跟太祖告状,哭诉建兴帝背地里给他们爷俩下毒。
建兴帝震怒不已。
有没有下毒他能不知道?又是一出自导自演得苦肉计罢了。
亲儿子演了,楚王又接力演上了,都拿他当傻子糊弄?
他让人封锁了这个消息,可不巧的是,宫里的太皇太后却不知道如何听说了,当即就气的吐了血,昏迷之前,凄厉的大喊一声“不孝孙!”。
这声不孝孙,指的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一个敢说的。
那些倒霉亲耳听到的宫女太监,事后都被建兴帝杖毙了。
但这件事却并未停歇。
等到太皇太后醒过来,倒是没像楚王爷俩那样哭诉太祖,可那张嘴骂得更起劲直白了。
六十多岁的老妇,褪去了太皇太后的凤仪威严,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眼底充血,怎么看,都叫人心头凄然。
偏她骂的那话,如惊雷炸响,让人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
她不止痛骂建兴帝不孝,还指责他心狠手辣,不止谋害楚王父子俩,连她一个即将闭眼的妇人都容不下,暗地里让宫女苛待她,给她下毒。
甚至,还提及了几件多年前的旧事,其中就涉及到了秦王,言及秦王的腿伤乃是建兴帝所为。
这些秘闻,那一条传出去,都足以震动朝堂。
无疑,也会毁了建兴帝的名声,其他先不论真假,只不孝这条,就能让建兴帝丧失民心。
建兴帝将太皇太后所住的宫殿彻底封了起来。
但那些痛骂声,依旧穿越了宫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