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鱼起乱子,受伤的将士们,也都找了妥帖的地方安置。”
许怀义听完,有些躺不住了,吩咐卫良,“你去师傅的营帐看看,要是师傅睡下就别打扰了,要是灯还亮着,就回来说一声。”
卫良应下离开。
孙钰哪里睡的着?正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看到卫良,听他说许怀义醒了,紧周得眉头豁然展开,也不等他回去传话,直接披上斗篷跟他一道走了。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许怀义不光等来卫良,还有神色匆匆的孙钰,刚想下床行礼,就被抬手阻止。
“好好躺着,大夫交代了,你这病,得养个十天半月的,不然会落下病根,影响将来领兵作战,可不能马虎。”
“是,师傅……”
一激动,都忘了他还是个娇弱的病人了,焦大夫那药是真管用啊。
孙钰坐在床边,先关切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见他精神头还不错,松了口气,这才说起正事,“叛军没抓住,还被伏击了,你都听说了吧?”
许怀义点了下头,“卫良跟弟子讲了,李将军是怎么回事?他平时老成持重的,也不是冒失的人啊,怎么还能被人伏击呢?”
孙钰气恨道,“还能怎么回事?得意便忘形,以为叛军已经被打的不足为虑,又被身边的副将撺掇了几句,就昏了头脑,只顾着抢功,这才中计,亏为师还将此等重任交给他去办,也是瞎了眼,早知道,还不如交给赵三友和李云亭去……”
俩人在这次攻城中都算是主力军,气势如虹,勇不可挡,只是太年轻,孙钰担心他们不能服众,这才让李将军去,谁知,就被狠狠打脸了。
“若是你没晕过去就好了……”交给许怀义,才是最放心的。
许怀义苦笑一声,“弟子能坚持到破城就已经是极限了,便是不晕,也没有余力再带兵去追击叛军。”
还嫌他功劳不够高啊?他可不敢再抢了。【。3。】,
孙钰顿时一脸愧疚,“昨晚辛苦你了,冒那么大风险,遭这么大罪,为师对不住你……”
许怀义忙打断,“这怎么是师傅的错呢?是弟子主动请求的,再说,富贵险中求,弟子可没吃亏,还要多谢师傅给弟子这样得机会。”
“怀义啊……”
“师傅,您真不用自责,弟子心甘情愿的,为了减损伤亡,总要有人去炸城门不是?况且这办法还是弟子提出来的呢,弟子去做,天经地义,谁的命不是命?弟子有一定自保的本事,比旁人活下来的希望很大,所以,舍我其谁?”
越是听他这么说,孙钰就越是愧疚,拍着他的肩膀,深吸口气,“你放心,属于你的功劳,谁也夺不走,师傅都让人记着呢,这次破城,那当居首功。”
许怀义一脸纠结的道,“叛军都没抓多少,请功合适吗?”
孙钰道,“一码是一码,为你请功,是因为夺回被叛军占领的城池,这是收复失地之功,至于追击叛军失利,那跟你无关,是为师指挥不利,自有为师承担。”
“师傅……”
“行了,为师心里有数,你也甭替为师担心,朝廷顶多斥责几句,不会真把为师如何的,毕竟……”他自嘲的笑了笑,“破城也算大捷了,功过可以相抵,且以后还得指望为师继续追击叛军呢。”
把他撤了,换谁来?
朝堂上,哪还有正经想打仗的啊?都忙着内斗,盯着宫里那个位子,好博个从龙之功呢。
从龙之功,可比打叛军收获的益处好太多了,谁都不是傻子,还能为了芝麻,丢了手里的西瓜?
许怀义意会,不知道咋安慰好,便转了话题,“弟子听说祁王跟您求情了?他怎么插手了呢?”
闻言,孙钰冷哼了声,语气里带着几分隐忍的烦躁,“他是瞧着胜利在望,就再按耐不住要摘桃子了。”
许怀义无语的吐槽,“还真是半点不忌讳啊。”
孙钰低声道,“都这种时候了,他怕是噎顾不上了,再避嫌下去,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皇家子孙斗争失败,除了死,就是生不如死,自是要在胜负未揭晓前,奋力一博。
许怀义眨眨眼,“京城的局势……更紧张了?”
孙钰点了下头,“你我都知道,这支叛军背后的人是谁,原本为师以为叛军造反的目的,是为了中伤皇帝的名声和威严,也是楚王兵败后的退路,可以以占有的城池为屏障,跟朝廷对立,甚至将来划地分治天下……
但现在,为师不那么想了。
为师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楚王的目的,并不在这边,而是京城,是宫里,这些叛军,打着造反的旗号,为的不是占有城池,而是牵制咱们,如今朝廷先后已经派了十万人马离京,驻守京城的禁军还剩多少?”
他面色凝重,自问自答,“不到十万,其中还有一些都是靠家族封荫的纨绔少爷,平常懒于训练,根本谈不上战斗力,靠他们护卫京城和皇宫……”
许怀义小心翼翼得道,“没那么严重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