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
“没有证据,你就别危言耸听了……”
“怎么没证据?你莫不是忘了之前昌乐侯府因为犯了错,被上天降雷惩罚的事儿?还有孟家那位二爷,半夜撞上鬼,至今还神志恍惚,当时,可不止一个人看见了,姚家许多小厮都亲眼目睹。”
说到这儿,苏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回去了,毕竟姚家的事儿,在当时闹的很大,全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是人为作乱,后来,连朝廷的人都查探究竟了,却还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就由不得人们不往鬼魅的方向想了。
除此外,昌乐侯府被雷劈那事儿,也确实解释不清。
他并不是纯正的无神论者,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孟瑶被夺舍,总觉得这事若确定,就会有无穷的麻烦和危险。
半响后,他试探着道,“真要那样,要不咱们请个道士去捉?”
李云亭摇头,“肯定没用。”
苏喆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没用?你又没试过……”
李云亭瞥他一眼,“你忘了姚家当初大张旗鼓请道士进府里捉鬼的闹剧了?那些道士就会坑蒙拐骗,真正有本事的,都在山里修炼呢。”
“那慧信大师呢?”
“他?想请他出面可不容易,而且,既然孟瑶敢这么高调的卖弄她未卜先知的本事,或许,就是不惧怕被人识破。”
“莫非她不怕得道高僧和道士?”
“很可能是这样,她连皇宫都能来去自如,帝王可是真龙天子,按说一般的孤魂野鬼应该无法靠近才对,可她见过皇帝已经很多次了,并未受到任何反噬。”
“这么说,她道行很深?”
“什么道行?是法术吧……”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的?”
“呵,你还想学不成?”
许怀义听着俩人越说越离谱,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打住吧,她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咱们都管不了,这是她的机缘,也就是她的本事,别人可遇而不可求,也不要去求,死而复生,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把这辈子过好吧。”
苏喆深以为然。
李云亭却道,“我也不羡慕她得本事,只是她若真是妖孽,被她盯上,你以后还能消停了?”
许怀义苦笑,“算我倒霉呗。”
李云亭比他要刚硬,“没有人能一直倒霉,这事必须得解决。”
苏喆后知后觉的看着许怀义问道,“所以,回京得路上,你觉得平远伯雇杀手和死士去害你,其实背后都是孟瑶要求他那么做的?还有昨晚在宫里发生的那些事儿,也都是孟瑶的手笔?”
许怀义无奈道,“是有这个怀疑,可没证据,而且就算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啊。”
李云亭接过话去,“是不会有人信,毕竟孟瑶才六岁,还是个孩子,又被菩萨点化过,她跟你无冤无仇的,没理由要你的命。”
说道这儿,他神情郑重起来,“所以,她到底为什么非要除掉你不可呢?”
许怀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我也绞尽脑汁的琢磨过,我又不是道士,还能威胁到她?总不能是觉得我的存在,会妨碍到她什么,这才动了杀心吧?”
李云亭愣了下,敛眉沉思起来。
苏喆则一脸愁容,“你能妨碍到她什么?你俩甚至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要是站在朝堂上,还能说凭你的本事很可能会挡了她晋升的路,可她就是个小姑娘,现在封为郡主,就算到顶了,而你即便打了胜仗当上将军,那也碍不着她啥事儿啊……”
顿了下,他既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你能克她?”
许怀义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咋琢磨出来的?”
苏喆却越想越觉得这猜测靠谱,连着神情都激动起来,“你是个有大气运的人啊,孙师傅不都夸你是福将嘛,你想想,你运道难道还不够好?
先说逃荒,那么多灾民来京城,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可你带着许家村的人,三百多口啊,在路上一个多月,竟是都安然无恙,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之后,你还能那么快就在当地立足,吃喝不愁,撇开你的本事,也有运气的成分吧?
喔,还有你进精武学院,第一天就被孙师傅看中收为徒弟,这里头,总不能都是因为孙师傅看你顺眼吧?
后来,你不管做啥,都顺风顺水的,当然,你是个有能力的,可有能力的人多了,有谁像你那样从来不栽跟头不吃亏上当的?”
他掰着手指头,一一说给他听,“远得咱们就不谈了,就说去年你去打仗,只要你出战,就能稳赢,战局最开始对咱们大雍可不利,就因为有你,才力挽狂澜,最后更是一战定乾坤,凯旋而归,没受伤,没败绩,我不怀疑你的本事,但能顺当这份上,难道不是大气运者?”
许怀义无语的道,“你刚才还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呢……”
苏喆笑道,“可事实胜于雄辩啊,你气运好,我们这些跟在你身边的,哪个没沾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