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他给她倒,他给她喂。
看着好声好气,但是拒绝不了。
他自己也喝,他跟她一块醉。
在极限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就算他们喝死过去,应该也无法及时获救。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跟她同归于尽,可她还不想这么早死:
她刚才和那个男人聊的是酒是风月,跟周拂澜聊的也是酒,但却是命。
多么惨痛的区别。
“没相亲。”吻得迷迷糊糊间,他倏然启唇,眼都未睁,在她颈间留下了呼吸和痕迹,“他们瞎安排,风声也不知道是哪边传出去的。但我没去。”
她被他带得很热。
忽然听闻这一句解释,乌睫轻颤着。
他偏头亲住她耳廓“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心尖处像被开水烫了一下。
在前往港城的飞机上,贺明漓睡了一小会补觉。
昨晚没睡好,也没睡够。
他就在她旁边,在忙着公事。
空姐经过的时候,看见过她往他那边倚,他并未作声,只是扶着她脑袋让她靠好,而没有扰醒她。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就是很养眼,看得人心生羡慕。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贺明漓扒拉下眼罩,朝着离自己很近的他,熟稔地要亲。
可能因为睡意朦胧,昨晚的事情还没想起来。只知道他这趟走了三个月,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老公了。
傅清聿搁下电脑,敛眸安静地去亲她。
“醒了”
他抚着她脸颊,任由她往自己身上靠着。
“嗯。”
好困,还好累。
贺明漓想了想自己是去做了什么,昨晚的记忆默默回笼。她僵了僵。现在从他身上撤开还来得及吗
她睡醒了,他就没有再忙公务,陪她吃了点东西。
将人掳来了港城,傅清聿看起来心情很好。
昨晚的事情或许是在这一晚里算账算完了,也或许他本就想借机把人带过来。
但贺明漓还不察。她还惴惴着,毕竟他说的这是惩罚。
回到他住的酒店整理行李的时候,她就心道了声果然。
她出门,什么时候只需要这一点行李了
果然是他故意的。
只给她准备这些,只让她用这些,这就是惩罚。
在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傅清聿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没让阿姨准备太多。”
她闷闷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是他故意的。
阿姨帮她准备过很多次行李,没他的示意,才不会只给她准备这点。
傅清聿多看了她两眼,兴许是觉得她今天话怎么这么少,而且还没有发表意见。
还是他主动道“我再带你去现逛。”
贺明漓熟练地点头。人在屋檐下,当然只能什么都认了,少就少吧,还能怎么样呢哎
他刚刚说什么
她惊讶地回头看他。
傅清聿回视着,似乎能看出在自己开口之前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过分的清明。
“真的吗”贺明漓压了压兴奋感,还是多问了一句,“可是你有时间吗”
他颔首。
把她带来,自然也会有时间陪她。
来港城,当然有的是街好逛。可是这不包括一个刚刚犯了错的人。贺明漓原本也没抱希望,没想到
她的希望之火重新亮起。
这哪里是什么惩罚,这分明是带她来度假。
他是不是已经消气了
她试探性地猜测着,但也识趣的没有再提。
她刚刚还在捧着行李箱里的东西,望着自
己接下来只能用的那一点东西珍视着,转眼便丢下了,“老公,你真好。”
对上她灿若星辰的双眼,傅清聿不置可否。
变脸大师。
刚刚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握过来,在她的疑惑中,点了点她的无名指,“你再摘一次试试。”
上面已经重新被套上了他们的婚戒。
贺明漓的指尖蜷了蜷,摇头,“不摘了。”
她哪里还敢。
“老公,其实昨天只是和他们在玩。就跟正常同事朋友去酒吧玩一样,”昨晚他暴怒,她寻不到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直到现在才能说几句。她往他身上偎去,有几分乖,“我又不会和他们做什么只能跟你做的事情。”
他就不朝她笑过。
到现在也是。
一直冷酷冷酷的,和曾经的傅清聿一样。
也是这时,贺明漓恍然间发觉,在他们结婚以后,他变了好多。早就不是以前的傅清聿了,她见过他笑,见过他温柔,见过他哄着她,见过他只对她的无奈与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