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抚上她的背,怀中就一空。
原先的柔软和清香骤然抽走。
傅清聿轻眯了下眼,视线追着人。
照着镜子,能将被他戴好的项链看得更清楚。宝石就连天然的形状都没有经过过多打磨,浑然天成的梨子形状。
站在镜子前,她的指尖拿起它转动了下,阳光的光芒映射着,它流转着璀璨。
这真是新年里吃个梨子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过去的一年里他吃了个梨子,新年里就给她补个梨子。
傅先生果然人好,不占人便宜。
傅清聿等着她欣赏完,将她满意的神色尽收入眼底。
“前段时间就在找了,只找到这么一颗。”
贺明漓就知道,傅清聿不会少了她新年礼物的。她看完了,复又回去抱他,“老公,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他顺势搂上柔软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上的衣物贴紧了腰,可见这段腰之细,细得恍若只手可握。
她浑身上下,都对他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又怎么能不动欲念
“多挣点钱,”从前风雪不染的傅公子有朝一日竟也有了这么世俗的愿望。他一顿,低眸看她,喂饕餮。”
贺明漓的心弦都被他拨动,她甜甜地说“老公,我好爱你。”
他一勾唇,“是吗,昨晚你可还叫我傅清聿。”
贺明漓一头黑线,“你非要我跟你翻翻昨晚的账吗”
他低闷地笑出声,将她收在怀中,低头去亲她。
她轻踮脚尖,接着他的吻。
婚后生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细水长流的日常,可是即使只是潺潺流动的春水,也会叫人心生眷恋与欢喜。
小夫妻一直到临近中午了才出现,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常,封宜只是让阿姨去准备饭。
傅清念昨晚半夜下意识地搂人时便搂了个空,因为困得迷蒙倒也没注意,扑空就扑空。可等早上清醒后,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她陷入迷茫。她那么大一个梨呢
明明人都被她抢过来一起睡了,傅清聿怎么还带半夜抢走的不过是一晚上都让不了给她吗
傅清念很气愤,一大早看着他的眼神就不对劲。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筷子戳着香软的米饭,眼睛却幽幽地看着傅清聿。
至于贺明漓,因为心虚,全程没有看她。一想到昨晚在她门外做的事情,她就没法多坦然,实在没有他那么厚实强大的脸皮。
傅清聿轻咳一声,用公筷给傅清念夹了几道菜。
可傅清念的眼神还是抵不过幽怨。
非人哉。
周拂澜跟着桓锦回了宁城。
她在那边过年,他也没回京城,就跟着她一起过。
整个新年期间,桓锦被迫带上了他。
她倒是也不想带,可家里人都站在他那边,将他招待得周周到到,根本不由得她。
就从上次她爸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就已经可见现在家中人对他的态度。
只有她哥,对他好像也有点意见,是跟她统一战线的,但是作用不大。
桓家情况稍微缓解过来,不说别的,至少能缓口气来过个好年。而过年期间避免不了的会见诸多亲朋,周拂澜就跟在她身边,她不仅得介绍,他还跟着她认人叫人。一个个称呼,叔叔伯伯,他叫得比她还熟稔。
一圈下来,不免有人热心关切地询问他们的婚事情况。
婚事
哪来的什么婚事。
全都被她一一挡了过去。她掌事已久,什么场面没见过应付过去也算游刃有余。
周拂澜跟在她身旁,淡笑着。好歹是没开口反驳她了。
但这个年,桓锦还是觉得不是太舒畅。
桓家有给他安排房间,只是夜里,他
总会悄无声息地过来寻她,等到天亮之前再悄然回去。
她踢踢身边的人,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你都不回去,你家里人不会找你吗”
周拂澜睡得慵懒,长手揽过她,要她安静点。他家里还有他哥和他妹,少他一个不算少。
“不会,我跟他们说了,我在追老婆。”
拜年这几天,他深得一众长辈欢心与欣赏。
只有桓锦过得不好。她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怎么脱都脱不掉,郁闷至极。
桓锦蹙眉。她已经被他在他家人那里坦明了。
“什么时候,”他就连声音都带着慵然的沙哑,掀起眼看她,“你跟我一起回”
他不仅赖在桓家,还越发得寸进尺起来,竟还想将她带回去。
桓锦拉过被子,转向另一边,闭眼睡觉。
他做梦。
她感觉得到,他靠了上来,两具身体近乎没有距离地紧贴。
她听见他于耳畔的轻声“桓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想负个责”
没有开灯的黑暗室内,她静默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