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从来没觉得他说话这么好听过。
她被他哄得十足的服服帖帖。
如果真是只猫儿,想必已经翻了个身,摊开了肚皮,舒服地伸展着四肢。
他感觉得到她的变化。
俯首封住她的唇,如同野兽阖上了眼。
到家后,傅清聿也没有分出精力去打开灯光。
就着黑暗在舔舐亲吻。
窗帘没有关,外面的霓虹混杂着星光闯入,各色斑点灯光,交杂织就。
他可以放开在外面所有的忍耐。
渐渐的,贺明漓感觉得到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晦暗之中,他的动作好似更重。
刚才她让他轻点的时候就是觉得太重,而稍作停息,他的力道好似又收不住地被放出。
她无力地想抓住什么,直到抓住了他身上的衬衣,用力将它抓皱,以此借力。
低低的喘息声中,是她喉间有些破碎的声音,“傅清聿”
他的厮磨啃咬,是在压制他深重难消的欲念。
傅清聿亲吻她的发间,嗓音喑哑道“还像上次一样,好吗”
贺明漓咬紧了唇,眼尾通红,发着轻颤。
黑暗遮去了一切情事秘密。
她果真娇气。
大抵就过了半晌,便听得细细哭声,“太重了”
他动作一僵,深吸口气,放缓放轻所有力道,细细在她颈肩间亲吻,哄慰安抚。
贺明漓快将唇都咬破。
靡丽如罂粟。
雪白之处渐生红痕。
其实上次她就以为他会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没有。如果是因为没有安全套的话,那在那之后他大可以去准备,她当时听他的意思应当也是在想这个事情。可是令她意外的是,事后他依然没有动作。
好像只是生过一念,事后理智清醒过来,便又全都压制了下去。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
这次也是。即使他们将所有隐秘的事情全都做过,早就过了尺度,也依然没有抵达最后一关。
她想不明白原因,可是这种事,又定是羞于启齿去问。
每次一旦开始,就不是能轻易结束的。今夜亦然。
即使来一回两回,某个娇气包就累了,也没什么作用。他一边哄着她一边揉搓着她的娇气,将她安抚住,然后便开始下一个轮回。
在整只手都被烫了一下后,她用力咬住唇,面对狼藉,依旧是逸出些许迷茫。他一面温柔地亲吻着她,一面抽过面纸来。
“傅清聿”她低声喃着,带着点被折腾到极致的哭腔。
贺明漓压了又压,终于是在一切结束时,很低很低地问了一声“为什么不继续”
他动作微顿,过了两秒,才低声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习惯。”
他说,他不着急,可以让她慢慢习惯
可是
她感觉,他分明每次都已经是到了十分着急的状态,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下意识的、依赖性的将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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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熟睡,他才放轻动作松开她,独自起了身。
这个夜太深。
他点了根烟,那点猩红将这深夜烫了个洞,忽明忽暗。
傅清聿想起去年的一些事。
去年池牧舟的生日,和今年一样,她精心准备着礼物。
他还没见过她今年的礼物,但是想必,和去年那个木塔一样精致。
精心雕琢,工艺精妙。她将礼物送给池牧舟时,他记得她的眼眸亮得仿佛落进了星辰,给出了诚挚的祝福“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池牧舟,祝你前路顺遂,可摘星辰”
池牧舟难得笑得那般畅快,揉了揉她的头,接过她的礼物,嗓音散漫道“好,谢谢贺小漓。摘到了一定分你一颗。”
意为,他的前路光明,又怎会对她不多宠爱与照顾。
那一幕太明亮,明亮得晃眼。
没过多久,傅清聿就收到了傅襄同的消息,要他一同前往美国处理一些市场问题。这次问题比较严峻,恐怕要去上个月,让他提前准备准备。
临行前的生日,他也收到了来自她的生日礼物。
一整套保暖的东西。
应该是她在某个购物软件上下的单,一整套,挺方便,也不用太费心。
确实也实用,因为他就要去美国,又马上要入冬,可能是怕他冷着。
可是两相对比,她对池牧舟的诸多偏爱,也是摆在明面上的。
那时,他想过,会不会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会传来他们的婚讯。
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心意相通,两心相许。
又都到了适婚年龄。
幸好,他还是没有突然等来这一消息。
直到他回国,也没有相关讯息。
时间走着走着,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