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乱来啦我难道还不能管好自己吗在你眼里我就是龙性那个吗你就这样瞧不起我的自制力吗”
姑奶奶又要暴走一顿。
“啾。”
掌根托着软玉雕像的脸颊,少年魔主噘起红唇,轻轻挨下软凉一吻,似是安抚。
本来它跟元幼平都是性情极端的家伙,然而狭路相逢必有一败,它被她磨了棱角,就蜕出了一段温润的软骨,面对她总是自己先低头求饶。
“元幼平,我没瞧不起你。”它又微微咬唇,“我瞧不起我的自制力,我怕失控,会伤到你,你就乖这一次,稍稍戴着好不好”
而她贯是气焰盛烈,还很能骑人头上,纵然求人也能说出一种恩赐的味道,“那我也保证,你不给我戴
,如果今夜真有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不找任何人,就找你”
练星含“”
元幼平难得的服软
它毫不犹豫,“那我给你解开”
“咔嚓。”
阴萝右腰的锁链被一双冰菊般素白的手掌扣上,那圣洁的色泽让阴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对象。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无情神道还绕了一根崎岖的白梅枝条,将锁链重重缠紧,就听祂风轻云淡,“此地古怪,多加留心,你既被禁封此像,说不得就是夜宴的主角,多多防备也是好的。”
不是,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快要把这狗杂种忽悠瘸了,你过来就中断施法
“咔嚓。”
更雪上加霜的是,阴萝的雕像后腰同样覆上了一双男身的手掌,骨骼直劲修长,指甲明净齐整,绝佳的颜色烁出一抹杏子粉。阴萝很快就察觉到这双手的不同,他的指尖似游鱼一般,在她的腰窝卖了个乖。
她“”
这狗东西手腕还带了一串粉琉璃佛珠,与玉质相碰,发出了细碎又暧昧的声响。
于是下一阵,雕像的前腰也拂过了一只钟乳白的细长俊手,郑夙清淡道,“老师说得没错,危机莫测,近在眼前,你要多加防备。”
她“”
我看你们才是我那个危机吧
便见这诸天神主,双指又挟出了一张不老红的符箓,他微咬舌尖,溢出一滴精血,阴萝被他勾着眼儿,黑颈带被郑夙用来系了眼,喉骨就一览无余,葡萄紫褐色的颈筋细细种在雪地之间,仿佛等待再度暴烈拔起。
阴萝被困在天女捧珠的软白玉雕像里,双腿还是向前迈开、迎风飞扬的姿势,而郑夙将那一张沾了精血的符箓贴向了她的腿。
她被那指尖的凉意颤得发抖。
“郑夙你故意的”
对方疑惑嗯了一声,“怎么”
正在此时,她的肩头也搭上了一颗老狐狸的脑袋,眯着笑眼,“你这小娇龙,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身陷险境,哥哥们可是在呕心沥血保护着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
“呸都是发大水的小贱货”
她气起来诸天都骂,更不分什么尊卑长幼,郑夙惹了她,她照样能骂个三天三夜
容雪诗叹了一声,“小哥,我都说了,咱们这妹妹在外头野惯了,叛逆得很,你偏不信。”
“谁是你们妹妹不要脸没有血缘也要乱认亲戚”
“不认么你确定”容雪诗挑眉,“我劝你还是认,毕竟畜生呢,披上一层廉耻的身份,在外头还是有所顾忌的,你觉得呢,小哥”
阴萝呶呶骂他,“你就一身畜生味儿,你自己骚着就行,别带坏郑夙,他可不像你”
郑夙仍然情绪很淡,并不回应。
容雪诗幽幽道,“鬼真的知道自己是鬼么未必呢。”
他们这一边
热闹得很,谢灵吟则是完全不敢直视,撕了一些余光过去。
那一尊天女捧珠的雕像在火烛的供奉下,润出光亮细腻的油脂感,而在她的腰边,围了一张张峻丽周正的色相,从那纷繁交叠的衣袍裙带里,偶尔坠出一弯澄澄的金钩,或是玫瑰色小佩。
但更荒唐的,是这不同的裙带里,显露出不同的少年男子的手背肌肤,冷的,苍青色的,白釉底的,青筋也是各有不同,漂亮的粗细纵横交错,又仿佛什么暗不见天日的密笼藤蔓,正在收紧编织着猎物。
许是察觉到他的打量,那一双窄秀又勾着几分魅惑的狐狸眼,朝他友善眨了眨。
难道是要提醒他
谢灵吟微松口气,正要回应,就见那红衣冲他无声扬了扬唇。
“雏儿少看,容易走水。”
他“”
深夜,烛火摇曳,阴萝蓦然睁眼,发现自己的雕像可以随意走动
耳旁则是流入一阵断断续续的颂声
“请神女享享用贡品,佑我苍生无忧”
贡品
阴萝俯首去看,供桌之下,尽是喜服
原本在白日里,新郎们行走自如,而入了夜,他们就被整整齐齐摆在了供桌之下,连衣裳冠饰都换了一遍
阴萝恼怒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