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与愉悦。
阴萝回头一瞪,他们纷纷低下头,研究起靴子的花色来。
而赤无伤走出了皇阙,见旁边还飘着两根殷红霞帔,冲着后头的李御仙叫道,“还不把你哥装回盒子去一点都没有李长治的识相”
人家可是当天就回家了
小八皇子被兄长坑了一把,错失了潮运,想必回去定是一顿责骂,他可谓是怨念深重,“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都做鬼了,还不放下祭它的仇人
这么惦记着小骗子,难怪当初死得早
赤无伤“”
我没事做我要叫个鬼啊
他又不是喜欢鬼压床的郑阴萝
于是他双手环胸,“郑阴萝,你确定要带一个鬼夫回神洲吗我看你也别治了,先被你哥打断腿”
小艳鬼直勾勾盯着阴萝,同样是掩饰不住的浓厚凶欲。
“神台坍
塌会怎样”
它只听过别的帝姬神台坍塌,沦为一介碌碌凡人,再也不能返还神洲大域,这正中了它的下怀,等郑阴萝成了废人,她就再也没有拒绝它的机会,它就能把她叼回鬼界,做它的压床小鬼
但郑阴萝这般争强好胜,若是神殿不再,她如此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
果然,这小帝姬傲慢道,“放心,神台坍塌,我做不成废人,也做不成鬼,我会变成一根小蝴蝶,飞得高高的,让你们谁也找不着”
“郑阴萝”
“不准飞”
俩情敌脸色惨白又狰狞,异常默契吼了她一句。
阴萝噘了噘嘴,“干嘛那么大反应,你们不是都恨我欺负你们嚒我神台毁了,我也烟消云散了,你们不就能舒服了吗”
她惯是打蛇随棍上的,竟然不知廉耻地说,“原来你们都很享受被我欺负呀不如咱们一起回神州玩呀”
在她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赤无伤扔出挨星盘,强行凌空带走了人。
阴萝往下一瞧。
那殷红霞帔还在原地,如同一场山火,久久不熄。
赤无伤酸溜溜地说,“怎么,你还真对那妖魔动了几分真心,想要纳它啊你哥崇尚的可是一夫一妻,你犯他的家法,小心真赔上两条腿”
阴萝瞟他一眼,“你想哪里去啦等我死了,它就成小寡夫了,也不知道鬼界流不流行二嫁的它可不要到我坟头哭,湿答答的,讨厌死了”
赤无伤噎住。
郑阴萝,你个讨厌鬼,你可真行,小爷给你奔波办事,你反而还惦记一只艳鬼好不好嫁
七日后,巫咸,登葆山。
此时阴萝的僵蛇鳞已蔓延到了颈部,戴上了帽纱。
几乎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就被一群巫围了起来,巫语晦涩,但并不难倒他们,“你是说,六界正在举行一场走马观碑的大道会,任何天门都无法打开”
走马观碑,大道当现,赤无伤也听过它的名头,可是它七百年才举办一次,这次怎么偏提早了,还偏在节骨眼儿上赤无伤都不由得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要管仙朝那些事情了,耽误了回转神洲的时机
赤无伤哪里等得及,“让开,我有急事,今日必须开天门”
巫们竭力阻止,这是触犯天禁的
赤无伤掷出挨星盘,还摔碎了一枚镇风吉牌,幽芒萦绕之指尖,少年虔诚祷祝。
“天巨门速开”
而他等来从天而降的一声训斥。
“六界观碑之时,何人在此喧哗”
镇守天门的是参廷的一名神女,两根嫩黄披帛迎风飞扬,神光煌煌,天音清清。
“凤凰巢,第六帝子,欲回神洲,还请开天巨门”
那神女仪容冷淡,“第六帝子无伤殿下抱歉,近日碑会出了不少宵小之辈,冒充我神洲帝姬少君浑水摸鱼,您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
赤无伤没有多想,将另一枚镇风吉牌也递了过去,“劳烦给我哥哥看了,他们自然分辨得出”
参卫神女接过吉牌,眸露精光,她本想说些什么,不经意扫过那一片帽纱,倏忽厉喝,“尔等为何有我参廷神女的血瘴莫非是你杀了她们乱道,当诛”
她没有任何迟疑,降下一道伯都神光,虎吼将阴萝狠狠击飞。
“嘭”
她陷进一侧的灵山中,气息萎靡零落。
赤无伤又急又气,他哪里知道对方说出手就出手,连忙挡在她的身前,“她跟神女血瘴无关快开天巨门此间之事,我自会禀告”
“呵,你们是一伙儿的,蛇鼠一窝,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阴萝双手撑着碎石,舔了舔发麻的舌尖。
“蛇鼠一窝怎么,难道不是您想要独吞那镇风吉牌吗炼化风花之后,事后再哭诉一番,弄丢了,不见了,不就得手了吗”
赤无伤听得目瞪口呆,他凤凰族的确跟伯都族交往不太热切,主要是每次做客族地,他们总会莫名其妙丢失不少宝物,但同为神族,对方又打着天下众生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