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吗
阴萝顿觉内伤更重,她气血激荡,又是呕出一滩蛇血。
少年帝子脸色都白了,他似乎有所明悟,语调都掺上了一丝惊恐,还有说不出的敬佩,“郑阴萝,你该不会是,跟仙皇斗法的时候,把你命根子都给斗上了吧你,你成太监了吗”
难怪他的修为总是追不上郑阴萝,这下手得多狠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
对于心高气傲的蛇蟒来说,太监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呕呕呕”
阴萝接连喷了三口鲜血,每一口在鸟身上都不落空。
“郑阴萝这血糊糊的恶不恶心,你故意的是不是你”
他戛然而
止。
那一双黑葡萄猫儿瞳水淋淋的,被殿外的夕阳一照,就跟碎了一般,他轻声地问,“怎么了郑阴萝你告诉小爷,我,我一定帮你。”
“哈帮我就你这个小废物天神”她的压迫陡然加重,瞳眸淬了艳毒,似小蛇般爬上他的胸膛,哑嗓嘶声,“好,我告诉你,我是江氏罪血,我十八岁杀了我母,如今两百岁又弑了我亲哥,神族假惺惺抚养我,却要我亲手杀死我的亲眷,你说,你怎么帮我,你要”
她尾音尖锐怨毒。
“怎么救我”
赤无伤被她的尖锐刺痛,却没有后退,“怎么,可能是不是,那里弄错了”
是的,怎么可能,郑阴萝分明是龙蛇之体,神台已生,又与他一同长大,怎么会与肮脏罪血牵扯在一起
“是啊,怎么可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弄错的始终是我为什么一个小凡女小废物都可以安安稳稳睡诸天男人吃我气运成神为什么你这种吊儿郎当也能无病无灾得成正神为什么诸天上那么多尸位素餐只会装个凡人老爷爷去玩一些检验真心的恶心游戏的老神灵都能清平度日”
“救众生的是我,补救天道的也是我,明明都是我是我为什么只有我要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被调换被算计被抛弃被玩弄被欺辱被背负被轻视被践踏被你们搞得团团转啊说生就生说死就死说罪是罪说错是错凭什么啊你们”
刀袖寒光凛凛,她降手一劈,气海疯狂涌出,殿中九百根盘龙玉柱被她齐齐削断
“轰”
长生宫没了龙柱支撑,瞬间塌了大半,金粉簌簌而落,赤无伤想都没想,抱着她就要弹出去,但他却被郑阴萝踹开,断了三根肋骨。
“滚,滚那,你也不是好东西”
他捂住侧胸,咬着牙,“郑阴萝,先出去,这可是一座大宫,若是全部坍塌,你真身也受不住的”
但她的双眼充血,如毒蛇闪烁,“那正好,压死我这个江氏余孽,臭鸟,你我少年相识一场,我送你一份礼吧,等我死了,你就把我尸体拿回去,给神洲表一表忠心,未来你做个小天尊,绰绰有余的。”
赤无伤没有答应,而是强硬拖着她出去,见她不肯挪动,他气急怒骂,“郑阴萝,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看看你这样子,出不出息啊你小时候骑我的蛮劲儿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常要苍生自救吗你怎么不救救你自己”
“郑阴萝,不管你是被夺舍还是怎样,你快给老子清醒过来”
她凝视着他,眼尾却长出了一抹墨紫鳞,僵硬而毫无光泽。
百岁之后,这小冤家第一次那么温柔抚他脸颊。
“我天真又愚蠢的小天神呵,你以为,在犯下累累罪行之后”
“我还救得了自己吗”
赤无伤莫名心慌意乱,他有所察觉,当即看向夹
缝里的穹顶,他们神祇与天象是息息相关的。
云海翻涌之间,万丈碧青城阙拔风而起,上悬金阙紫天,下覆昆仑海潮,而在紫天之上,则是盘踞着一头荤紫色的巨蛇,它歪歪扭扭戴着一顶帝冠冕旒,额头鲜血如注,似乎长出了两枚小小的角包,分明是化龙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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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郑阴萝的元胎之神
越过蟒化,直接龙化
他还来不及为她欣喜,那角包就被齐齐切断,巨蛇发出剧痛之声,浑身鳞片骤然脱落。
于此同时,紫天阴暗,海潮凝滞,那坚固的城阙也在风中逐渐化沙。
是神台崩毁的先兆
赤无伤吓得快疯了。
就算是被那些妖魔引诱的神女,神台受了辱,不如之前的清明洁白,到底根基还在,哪怕退化为一介凡人,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现在,她分明是要魂飞魄散了
赤无伤隐约听他那五位兄长说过,越是至高者,越不能容忍神台受辱,哪怕有一丝的裂痕,也会转瞬崩坏如沙土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即回头,而那一小块死鳞覆盖了她大半面孔,唇肉异常粉润,颇为阴森诡艳,她甚至还在笑,“在人间,蛇死是一种灾难的征兆,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