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得寸进尺,“不要绣鸳鸯,也不要凤凰,奴婢没鸟,也不爱鸟”
蛇蛇心道,你这是要创死那头小凤凰啊。
“那绣什么”
“绣咪咪。”
他指尖钻进去,紧扣着她的手心,温柔道,“绣一只四时好,纯黑的咪咪,好不好”
阴萝故意道,“只绣咪咪,不绣蛇蛇啦。”
“也要。”
宴享抵着她的脸,眸光贪婪而不加掩饰。
我要这最险恶的蛇蟒压垮我的身躯,吞没我的神智,把我吃得什么都不剩,把我装进你的腹腔里,我们永远融为一体,好不好
出发当日,穹顶的剑炉燃起了第一缕烈火。
淬剑大典,开始
实际规则是摘下妖国兰那王的头颅,但对外公布的,却是谁能娶得兰那王之女
,便是下一任大庭君主
这一缕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兰那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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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手捧颊腮,难掩兴奋,“没想到这次淬剑大典,头彩竟是公主您欸,看来真言仙朝是真想与我兰那永世交好听闻那仙朝皇子,个个都是仪容俊美,人中龙凤,啊,不过那个东宫,好像荤素不忌,喜欢同太监厮混,公主您可得小心些”
兰那公主玩着短剑,“都是一群臭男人罢了,有甚可小心的”
侍女故意提高声调,“公主当真不上心么那皇子里,可是有潜声公子,您那一回偷跑出去,非要去青楼瞧瞧,好在潜声公子经过,您才能从天香楼脱身”她捂嘴窃笑,“您哪儿不摔,就摔人怀里,天赐良缘哪这不是”
“你再说,你再说,我撕烂你嘴儿”
主仆笑笑闹闹,春光无限好。
而当事大太监给阴萝牵来一匹漂亮健壮的桃花色天马,她脚尖套进了金蹬,就像是套了一个他为她准备已久的黄金囚笼,偏偏她还一无所觉,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宴享顺从扬首,“殿下可是缺了什么”
她竟毫不避讳捞起他那一只银质长命锁,雪白齿尖咬出一个极其霸道的印记。
“等我回来,绣娘做好喜服,我跟你正经拜个堂”
宴享知道自己该讨巧回应,不要太过当真,奢望神女的情意,但他昨夜春潮泛滥,今早还残留着温池,禁不住问了一句。
“去哪里拜堂回您的神洲吗”
她更诧异看他。
“那是当然的呀”她好似一个小情种,竟然这样认真说,“潮海结束,我就带你回家,给我哥哥看看”
宴享蓦地仰脸。
这一刻,天光呼啸着,扎进了他的脖子,灿亮的,又刺痛的。
陈年腐烂的脏器被切开后,流出的会是温热新鲜的鲜血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正如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眼里的欢甜。
这皇天神女指尖揉着唇,饱满又鲜润的光泽,是他吮出的蜜,“不过说好了喔,你是凡种,难得永生,等你死了,我就亲手埋了你,至多为你守孝半年,我是要再娶的你要是答应,你就同我回去”
那么天真稚气的家伙,却给一个死太监许了一个终身的承诺。
他捂着脸,眼泪爆淋而出,“好奴婢等您。”
“李瑶功该走了”
殿外传来少年朗然的声音,夹着一丝烦躁。
“你们不会还要吻别吧你吃奶都没那么久的快出来啊”
“臭鸟你不说话会死的呀”
他扯着嗓子回。
“死鸟啦快来人”
阴萝握住缰绳,冲向天际。
赤无伤已经等她好一阵子,他骑着一匹黑尾天马,双手环胸,炮弹般怒声质问,“你该不会真爱上那死太监了吧醒醒,郑阴萝,神主不会答应的什么不好找,非得找个残缺的”
他绝不承认心底泛了酸气,不过是一个凡种,他有甚么可嫉妒的
祖宗语出惊人,“这有什么,我要是高兴坏了,还可以分他,让他长出来啊。”
凡种难修圆满,除非神祇赐福。
什么还能这样
见识太少的小凤鸟当场激咳起来。
“咳咳咳你骗鸟的吧这还能分”
死对头瞟他,“你还需要我骗自己都傻傻送上门来让我顽。”
“小爷不傻”
她喔了一声,双腿踢着马肚,疾驰起来。
赤无伤在后头追,好不容易并排赶上,他扯住了她的绳,云气从他脸上冲散,显露出浓密生长的剑眉。
“郑阴萝,小爷说真的,这地方很奇怪,你不要喜欢上那太监,他,小爷也感觉不太对劲”
在神洲,他们是可以打得天昏地暗的死对头,可在这陌生的国度里,他们是最信任的伙伴,他决不允许郑阴萝被阴谋者利用、蹂躏。
“你嫉妒他喔”
“笑话,小爷是什么身份,还需要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