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第三个火葬场(2 / 3)

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自是不缺的,也当不稀罕他这种半路出家的,他愈发放低身段,“公主放心,奴婢虽然不是正常男人,可奴婢的好处也在于此。”

宴享低了头,“男人么,总免不了逞凶斗狠,让公主辛苦,而奴婢只为侍奉公主而生,绝不会让公主有一丝一毫的不爽。”

该说不说,这大太监的确是花招百出。

他长着最纯的脸,最直挺的腰,却能舍得下所有尊严,为她呵腰折膝,卖命奔走。

小东宫捧着脸瞧他的含情目,忽然心血来潮,抓起一块双龙含珠的枕巾,擦了擦他脖子淌落的小溪。

宦官的喘息声轻而疏冷,他缠进纱里,那茑萝花就朵朵开在肌肤上,他跟她抵着肩膀,嘶哑低声,“没关系,不擦也没关系,公主不用伺候我,也,也不

必这样在意、珍重我。”

这会让他有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可他只是一个凡人,他寿命有限,修为有限,除非是修一些饮血邪法,否则突破不了当前的困境,可他的意中人呢,偏偏又是神女出身,他若是走了邪道,她定然失望,不肯再亲他抱他。

这样的人间好时辰,他只能贪图,不能深陷。

若对他太好他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小东宫侧过身,极为纯情地,亲了亲他脸颊,还啜了一口,仿佛啜着什么奶冻似的。

“人家才不伺候你,我玩着呢。”

宴享却被她弄得柔情泛滥,他紧紧吸着气,浑身仿佛拧紧的弓弦,再也放松不了任何,阴萝低头一看,他脐眼如一枚深蚌,锁着天乾的情潮,但他却是太监,不能像正常天乾一样与地坤交换信香,这一处的乾种久久得不到缓解,形成了骇人的血淤。

阴萝指尖晃出了一道清光,在他脐眼儿绘起一枚旋覆花,那是她的神徽,可以疏解密咒。

“不要紧的奴婢不疼,公主不必浪费神力”

淤血渐渐消退,宴享颤动双睫,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养,逐渐舒展开他因为疼痛而蜷缩的四肢,但阴萝却发现,那污血离开后,却横着一双雕琢着莲花的刀剑。

这是密宗旧印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蛇蛇正琢磨着,宴享却已是颤着一双泪睫,歪脸吻了上来,他吻得又急又凶,没有丝毫的余地,那一枚银质长命锁,被系接上了一条软白米粒珍珠腰链,轻轻击打着水边洛神。

腰窝里盛着铃铛响。

愿为我君,彻夜濒死高歌,红花潋滟簪腰。

次日,这位大太监第一次从东宫的床榻醒来,他眼还没睁开,就摸索旁边的床被。

是冷的。

难道他只是做了个梦他们根本没有新婚之夜

宴享倏忽惊醒,脸上残留着几分惊惧,“殿下”

他转头就看见窗边一坨影子。

旭日东升,满宫灿亮,他的公主盘腿打坐,那一头雀青色小辫早就被他咬得不成样子,因而破破烂烂又曲曲盘盘地卷在腰间,她双手结着一方坛印,里头则是她的小法身,玉润通透,稚拙可爱。

宴享还是第一次见她练功,那么端庄郑重,仿佛一个乖乖小孩。

他本是满腹柔情,直到仔细一看

公主的小屁股下坐着一头汗流浃背的小猪,旁边还倒吊了一只鹦鹉,尖嘴被两根带子绑住,随着阴萝的气息一吐一纳,它不停地转着圈儿。

原来岁华纪丽,都是有宠物在替主人负重前行。

他“”

阴萝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知道你是极阴炉鼎吗”

宴享眸光微暗,手指平静梳着头发,“怎么了”

难道仅仅一夜,公主就对他失了兴趣,想要把他交换出去

也是,他能卖得好价钱,为什么不呢或许他还该庆幸,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他卖出去,而是给了他一个无限圆满的温存旧梦。

阴萝双拳相抵,一副悔恨懊恼的样子,“早知道我就修一修那十八条船了”

这种心痛的感觉,不亚于她路过国库,却只是顺走了一根鸟毛,让小霸王痛得心肝俱碎

宴享

等阴萝运功结束,朝他走来,张了张两臂,见他还披着一头柔滑黑发,像一头疼宠过度的长毛小白猫,只会失神望着她,她不满挥了挥手,“都快一天一夜了,你还没醒吗快点,我要换衣裳哪,这身都发臭了”

只要身边还有活的,让她自己穿衣服是不可能的

宴享缓慢眨动眼眸,指尖扣着那玉席的细索,涩然地问,“您不卖奴婢吗极阴炉鼎,很值钱,可以,买下一座国。”

他那一次被人发现时,就差点被买进窑子。

宴享仰着脸,耳边滑落几缕碎发,他拽着她的袖子,“没关系,奴婢很擅长脱逃,他们碰不到,奴婢会跑回来的,只要您不抛弃奴婢,奴婢就可以给您换来很多、很多的宝物。”

纵然他身居高位,拥有少时不曾想的权力与荣华,但在她面